家司令说过:知我罪我,其惟春秋。我家司令到底是乱臣贼子,还是救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的英雄,历史自会评判,你蒋子明还没这个资格。”说完,站起来就要离开。
武平走到房门前的时候,蒋子明方才叫道:“站住。”
武平转身看了眼蒋子明,道:“怎么,将军恼羞成怒想要刀斧加身?”
蒋子明却说道:“你来见我,总不会为了传句话,说吧,苏圣平想干什么?”
武平心中一笑,嘴上却说道:“我家司令说了,新军亦是我汉家儿郎,同室操戈本不是他之所愿。贵军受伤的士兵已经接回了,我军可以在救治伤员和安抚士兵方面提供支援。不知将军可愿意?”
蒋子明没有注意到什么安抚情绪,倒是正在为救治伤员头疼,听武平这么说,倒是有点意动,道:“条件呢?”
武平摇摇头,笑道:“这两件事没有任何条件。”
蒋子明道:“还有呢?”
武平道:“我家司令说了,去年在苏北和你谈好的事情仍然有效,物流行和新军的合作可以继续进行。但定边军胆敢对我苏北驻军有任何不利,我国民军上下保证,定要让定边军上下鸡犬不宁。将军应该知道我们有这个实力和决心,我家司令请你将这句话转告孙思源将军。”
蒋子明咬紧腮帮子,恶狠狠的看着武平,定边军风光几十年,何曾受到这样的威胁?要是在今日之前,蒋子明或许对此只会当成武平是在狂犬吠日,可今天国民军一战着实让他深受打击。猛吸几口气平复心情后,竟然还能笑得出来,道:“还有吗?”
武平道:“没有了。”
蒋子明这才对武平说道:“回去告诉苏圣平,如果要我放过苏北那些人,就拿那种会炸响的东西来换。还有,别威胁定边军,有本事等你们打到苏北再说。”
武平嘴角一牵,道:“司令早就猜到你会要手雷。现在不可能给你们,有朝一日元人南侵,新军也好,定边军其他军队也罢,只要他们真心抗击元人,届时我们自然会把东西送到。”
蒋子明道:“不可能,我现在就要知道那是什么,你们必须送来。要不是有那东西,你们凭什么打胜?”
武平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哈哈大笑,道:“将军,你这态度,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打了胜仗了。天下间总有这样一种人,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敢对你无礼,反倒是对那种时常欺负他的,始终不敢过多言语。将军莫非是忘了这几年从物流行拿了多少银子?如今朝廷少了三府赋税,你们定边军的军饷开支必要被消减,如若我们再停止和新军合作,请问将军,你的军饷从哪来?当真以为苏北那边我们就没有办法了?当真以为我们今日战中停下是怕你们在苏北报复?当真以为我们拿在浙江的这些新军没办法?将军如果是如此短视之人,武平可要劝劝司令千万不能指望你们日后能抗击元人。”
蒋子明被武平问的哑口无言,久久没有说话,沉默许久后,才说道:“罢了,败了就是败了。告诉苏圣平,日后真有那一天,让他务必履行承诺送来那样的利器。我会劝将军不要动你们在苏北的人,但你们和我们的合作不能停止。”
武平见蒋子明低头,点头道:“多谢将军深明大义。另外,将军当真以为国民军战胜你们真是因为手雷之故?明日将会有一队人马到贵军营中,主要是帮助贵军救治伤员和安抚士兵情绪,届时将军就会知道国民军之所以强大,绝不只是身怀利器。另外,不妨告诉将军,武平位任宝北师联合参谋部部长,虽说看似只是幕僚,但我军今日和贵军一战,军略都是武平带领参谋谋划制定,想必给将军的印象深刻。告辞。”蒋子明看着武平离开,自己仍旧呆坐在那摇头苦笑,他现在才发现这家伙竟然如此骄傲,自己此前是不是轻视了他?
和武平这边的遭遇不同,刘天瑞进了府城之后,指名道姓想要见老监正,没想到老监正没有搞清他的意图前却不见他,只是把温州知府推到前头。当刘天瑞通过温州知府表明苏圣平和朝廷和谈的意思后,老监正在没有江宁授权许可的情况下,更不能和刘天瑞私自接触了,但也吩咐好生招待刘天瑞。此前他已经就把新军战败的消息快马禀报江宁了,这会也只能继续把苏圣平派人准备和谈的消息禀报上去,静待江宁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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