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道:“我已命人赶制了登城梯,好在城墙不高,倒还有拼命的机会。要是和广州府城那般,还有国民军防守,那就没有进攻的必要了。”
辛利强看着远处城墙上甲胄分明的国民军军士,一个个站在那里如标枪般,一看就不是广州府城那种军队所能比拟的,不由的问道:“二弟,为何一定要进攻这东莞县城?我们先分兵南下深圳不可?”
辛利国苦笑一声,道:“大哥,不是不能绕,而是不敢绕啊!你有所不知,国民军可不是我们以往碰到的那种朝廷军队。这一路为了顺利南下,我把探子往外派了十里。原本还很顺利,可是一到东莞,只要试图越过县城一线,再也没有探子回返。这种情况下,我们怎敢越过东莞县城。”
“再说了,国民军要是轻易让我们越过县城,我反倒不敢过去。据我所知,国民军的兵力并不多,今年又刚刚造反,福建那边还要留守,能派到广东的兵力绝不会太多。要是我们越过东莞县城,后路就被断了,到时不仅要分兵防守后路,从东莞到深圳,西边是海,东边是陆路,国民军兵力虽然不够,刚好在这个区域内是有可能包围我们的。但我们只要不越过东莞县城,这么大的地方,他们怎么包围我们?”
辛利强虽说不懂兵事,但是道理还是懂的,无奈的重重呼出一口气,道:“二弟是想能打下县城,回到深圳最好。若是万一打不下东莞,我们还能回返广州,到时再从别处找出路?”
辛利国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悔不该当初没有先把娘他们送走啊!算了,尽人事听天命吧!说这些也没用了,进攻吧!”
随着辛利国一声令下,约一千海盗开始向县城方向推进。当先的是一群弓箭手,他们是压制守城一方的主力。紧接着是四个海盗扛着长梯,两边跟着一列举着盾牌的海盗。
城楼处,胡克刚等人站在那看着海盗简陋的进攻方式,神情十分轻松。王俭业指着海盗,笑道:“就这个还想攻城,这是最原始最无效的攻城方式,我们就是放手让他们进攻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任何效果。”
王俭业这话对也不对。说对,是因为守城的是国民军,装备、军士素质都比海盗好了不知多少,加上守城的兵力充足,自然不用害怕。说不对,是因为要换做其他军队守城,海盗这种进攻方式并不能说无效。这几年来,海盗肆虐沿海屡屡证明这一点。
胡克刚轻笑一声,道:“传令下去,暂不使用虎蹲炮,就让海盗可劲的进攻几天吧!”
王俭业笑道:“师长说得对,否则要是虎蹲炮一响,海盗这会就得跑了,一师和五师还没完成合围,万一让辛利国他们跑了,可没法向司令交代。”
辛利国在后面观阵,发现海盗距离城墙处已经只剩百步距离,他知道国民军惯不使用弓箭,但是此前手下禀报的国民军一种极其厉害的武器,会发出惊天巨响,发射铁粒,百步外就可以发动进攻。他虽说不大相信世间还有这等利器,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只是到现在都没有看到城墙上有什么动静,心里不免对手下的禀报有所怀疑,想着自己派出一千人试探是不是保守了。
就在辛利国想着的时候,领先的近四百海盗弓箭手已经距离城墙不足六十步,弓箭手纷纷搭弓射箭,数百只弓箭离弦射向城头,城墙上防守的军士纷纷举起盾牌防护。只要护住了主要部位,海盗的弓箭压根伤害不了板甲。
海盗弓箭手在不断射击,其余海盗则是趁着这当口,抬着登城梯快速来到城墙下,开始奋力往上爬。
没有使用石头、滚木、金汤,国民军很自信的任由海盗爬墙,这还没越过城墙,一枪刺来,就啊的一声摔下去。这些海盗带来的压力还没有城下那群弓箭手大。
此次率队进攻的是辛利平,眼睁睁看着海盗一个个摔下城墙,趁着弓箭手射箭的空隙,国民军军士竟然还能用手弩射击城墙下的海盗,同样给海盗带来很大损伤,辛利平已经对这种攻城方式都不抱任何希望了。
好在,这个时候后方响起了退兵的命令,海盗纷纷慌不择路的退回去。这样攻城让海盗们感觉实在憋屈,还不如真刀真枪的跟国民军干一场呢。
辛利国实验了一下,发现遇到国民军不能有半分侥幸心理,不可能像他们以往遇到的官军。有国民军守城,自己完全没有机会。只能下令暂时收兵,安营扎寨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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