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博韬突然找他谈话,赵一鸣心中隐约有种猜测,但仔细想了想,又觉得那完全是异想天开。
面对郑燕青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感觉,但现在面对杨博韬,真的有点紧张。
对于权力的畏惧,其实是老百姓与生俱来的本能。
这跟某些公,知所说的什么奴化教育没有任何关系。
反而,这从侧面反映了我们的团结性、统一性和卓越的认同感、归属感、向心力。
或许有人会反驳,但想一想,九个人十八个心眼子,个个不服,团结吗?有归属感吗?
赵一鸣现在肯定没有那么多想法,主要精力全都集中在杨博韬的身上。
“小赵,不用紧张。你放松点,我又不吃人。”
“啊,哈哈,书记,好,我,我确实有些紧张。”
上一世,赵一控五十多年,在最底层蹉跎岁月,被说面对市委书记,就是区长、县长都没面对过。
哪怕他熟读各种所谓的腹黑学,但仍然十分紧张。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下来。
自己距离杨博韬实在是太远了,人家要是想要对付他,不用特意的,一个眼神或者一句话,他就得化成灰。
但目前来看,杨博韬并不是要对付他,那么,他紧张个鸟?
杨博韬突然发现,这个小家伙竟然很快平静下来,那双眸子也出现了自信、温和的光芒。
他暗暗点头,果然是个不错的人才。
杨博韬跟赵一鸣聊了许多,学校的、家庭的、工作的、未来的。
赵一鸣秉承着不跪不求、不卑不亢的原则,能说的就说,不能说的就一带而过的原则,应对得倒也很是得体。
“一鸣,你在念书期间,觉得自己做得最出彩的地方,或者说你记忆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我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那时候,我就想着,将来找稳定的工作,赡养父母,给他们找个温柔善良,孝顺贤惠的儿媳妇,生个可爱的孩子…”
赵一鸣脸一红,这话说得有点过了。
“我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奔跑,当被人还在路上漫步,享受大学的美好生活,交交友、恋恋爱的时候,我逼着自己奔跑起来。如果说最难忘,恐怕这段奋斗的岁月,让我难忘吧。还好,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毕业后我就成为一名公务员,也算是天道酬勤了吧。”
“哦?就这些?没有别的了?”
杨博韬死死盯着赵一鸣的眼睛,似乎要找出点什么来一样。
“别的?哦,也有,那就是我有幸成为胡编铭教授的学生,虚荣了好一阵子。另外,胡教授还把我推荐给了陈有道教授,我现在已经成为陈教授的学生,可以追随他读宏观经济学研究生。”
杨博韬皱起了眉头,“你很喜欢助人为乐或者是见义勇为,大学时有没有这样的情况?”
赵一鸣一愣,对这个问题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挠了挠头,说:“杨书记,对不起,我真记不得了。”
当然不是真记不得,而是觉得这种事情没有任何意义。
在他看来,做好事不留名才是基本原则,尤其是大学时期,更是这样。
至于现在,呵呵,那是另外一种说法。
杨博韬站起来,回到办公桌那边拿了一张纸。
“坐,坐,不用这么拘谨。”
杨博韬示意赵一鸣坐下后,举着那张纸,念道:
赵一鸣,96级地质学系本科生,2000级地质学研究生,2002年取得硕士研究生学位。
98年,选择经济学院,就读现代市场经济管理专业,并于2001年顺利毕业,拿到学士学位。
“也就是说,你是经济学、地质学双学士,地质学硕士,不错,很不错。”
不等赵一鸣回应,杨博韬继续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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