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齐就是他的一切。
如果穆霁川真的是北魏奸细，那么，他与穆霁川之间，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穆凌霄微微闭上眼睛，那才是她最担心的。
厉王又坐了一会儿，之后就走了。
厉王走后，穆凌霄叫过开心果，嘱咐道：“用你平日里的手段，帮我查一个人。”
“谁？”
“穆霁川。事无巨细，但凡是关于他的消息，只管送过来。”说完，穆凌霄补充道，“另外，这件事你要守口如瓶，不能告诉任何人。”
“好嘞，我这就去办。”
“还有，不要被厉王的人知晓。”
“呀，这么刺激的吗？”
“怎么，办不到？”穆凌霄用起了激将法。
“小看谁呢！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情！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开心果就出去了。
说起来，最近开心果查探消息的手段当真是炉火纯青。
首先，她行踪不定，但凡是京城里的衙门，无论把守得多严密，她都能进去。
再者，京城里大大小小的胡同她已经探的很清楚了，还靠着手里的瓜子和银子收拢了不少眼线，但凡是京城里有什么最新的消息，就没有开心果不知道的。
总之，这打探消息的事交给开心果去办，错不了！
果不其然，下午的时候，开心果带回了一沓她收集的资料。
把资料放下之后，开心果夸口道：“看，能查到的关于穆霁川的生平，都在这里了。我按时间线整理的，最上面的是最早的，连他八岁的时候尿床的事情都记着呢。你只管看，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我。”
“好。”
穆凌霄应了一声，就开始看。
只是这第一眼，就让她十分意外。
“他竟然和安平侯府有关系？”
“是，按理说穆霁川才是这一任安平侯的正统继承人，当年也正是他带领安平侯府，力推陛下上位。只可惜他后来失踪了，安平侯府后继无人，这才轮到如今的安平侯。要我说，如今的安平侯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也就那张脸能看，计策谋略完全没有。他啊，也就占了个出身的好处。”
穆凌霄心下了然，怪不得当年照顾她的文伯把她和穆心悦互换了。
那是因为文伯知道，如果穆霁川没有出事，那她就是正经的安平侯府的嫡小姐。
而且，安平侯既然得了这侯爷的位置，厚待穆霁川的女儿，也是理所应当。
只可惜，文伯低估了人性，也低估了这无常的世事。
心底唏嘘一阵之后，穆凌霄接着往下看去。
后面的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与厉王所说的相差无几，无非是穆霁川和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结识，并成为挚友，一路扶持相帮陛下，助他登上皇位。
期间，穆霁川几次受伤，生死一线。
而且，他多次受伤，都是为了救陛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后来穆霁川的“尸骨”寻回，陛下悲痛不已，甚至罢朝一个月，整个人也因此瘦了一大圈，身体也差点儿垮掉。
看完这一切，穆凌霄陷入了沉思。
最终，她有了自己的论断。
然后，她决定去厉王府一趟。
谁曾想，尚未进门，就遇到了程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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