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
皇帝眸子微眯：“你宫里的宫女，身手比行渊还好？”
“若是寻常时候，自然是比不过的。当时，也就是胜在出其不意。”
皇帝微微摇头，不置可否。
厉王的身手别人不知，他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别说是出其不意，就算是厉王再不小心，也不会让区区一个宫女伤成这个样子。
穆凌霄则看了看角落里被炸飞后又落下来的碎块，直接道：“陛下，您不妨派仵作看看这碎块。虽然人被炸的四分五裂，但是让有经验的仵作判断一下男女，想必还是不难的。至于皇后娘娘所说的怠慢了我，行渊发难，更是子虚乌有。”
眼见着双方剑拔弩张，皇帝不禁冷了脸，大概是意识到这件事不同寻常，便让禁军统领带着人退下。
之后，皇帝幽冷的目光淡淡扫过皇后、穆凌霄和厉王，缓缓道：“今日在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朕要听实话。说谎者，罪同欺君。”
穆凌霄毫不迟疑，将今日之事和盘托出，顺便，还告知皇帝，偏殿之中有地下暗室。
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皇后都可以反驳，甚至，可以倒打一耙。
但唯独这个地下暗室，皇后无法自圆其说。
毕竟，这暗室是在她的宫院里，她要说不知情，那是完全不可能的。
一时间，皇帝的神色更冷了几分：“皇后，朕倒是不知，你这偏殿之中，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暗室。你、意欲何为？”
皇后立刻跪地：“臣妾只是在自保。”
“自保？你已经是皇后了，阖宫之内，谁又敢算计你？”说完，皇帝微微垂了眼眸，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失望，“皇后，你当真是让朕失望。”
皇后连连磕头：“臣妾该死，臣妾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才做下这等糊涂事。可是，陛下，臣妾都是为了咱们的远儿在考虑啊。”
“远儿？你这番话，与德妃的说辞如出一辙。单单是一份慈母心，便要去残害旁人吗？空有慈母心，却无慈悲心，才是最可怕的。朕已经处置了德妃，难不成，皇后也想被处置？”
正所谓听话听音儿，听到这儿，穆凌霄就明白，皇帝这是不打算追究皇后。
至少，不会严厉追究。
就在皇帝话音落下之后，皇后突然翻了白眼，晕死过去。
皇帝冷哼一声，随即看向厉王，语气温和：“行渊，今日之事，让你受委屈了。”
“不是委屈，是差点儿命丧于此。”厉王纠正道。
皇帝痛心疾首：“朕明白。还有凌霄，今日让你受惊了。”
穆凌霄也纠正道：“陛下，不是受惊，是差点儿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他二人的态度是在表明，今天这件事，别想糊弄过去。
必须要给一个说法。
皇帝看了一眼晕死在地上的皇后，痛心疾首道：“今日朕已经处置了一个德妃，若是再处置皇后，怕是会被天下人议论。再者，皇后是国母，兹事体大。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皇帝的话尚未说完，却看到穆凌霄不知从哪里拿来一块砖头，径直走到皇后身边蹲下，一扬手，砖块落下，竟是硬生生砸断皇后的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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