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眼泪就要流下来了。
络腮胡干部见她拿不出来,说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我们这里有规定,凡是没有证件,来历不明的人都不能见面。”
薛柯枚几乎哭着请求络腮胡干部给她网开一面,“同志,我确实是辽源水泥厂的职工,而且离这里很远,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您总不能让我白跑一趟吧。”
最后,那个人被她的哀求打动了,说道:
“这样吧,我去和我们的军宣队领导把你的情况反映一下,看他同意不同意你们见面。要是不同意,那我也就没有办法了。”
“那......那就麻烦您了。”薛柯枚用哀求的声音,向那人求着情。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络腮胡干部才走了回来,他两手一摊,说道:
“姑娘,不是我不同情你,人家不同意呀,没办法。你还是快回去吧。”
薛柯枚拖着疲惫的脚步,带着深深地遗憾,只得筋疲力尽地离开了这里。
从这里到省城的往返汽车,一天总共两趟,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当薛柯枚回到招待所门口时,天已经快黑了。
她刚要进门往回走,赵田刚正好从里面往外走。一见到他,马上问道:
“怎么样,见到了吗?”
薛柯枚失望地摇了摇头。
赵田刚一看,不再往下问了,他说道:
“你一定没有吃饭吧,正好我也有点事儿,没有赶上,这样吧,咱们一块儿先吃点儿饭,慢慢再想办法。”
薛柯枚颠簸了一路,肚子里面早就饿了。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和他一起去,赵田刚看出了她的心思,又继续说道:
“走吧,现在招待所的食堂早就关门了,你难道晚上不吃饭了?走吧。”
薛柯枚想了想,最后只好跟着他往外走去。
省城的夜晚,灯火看起来明显要比辽源的夜晚热闹一些。赵田刚领着薛柯枚,来到了一个国营饭店。
饭店里面的顾客不是太多。薛柯枚准备买饭,赵田刚拦住了她,说道:
“不用不用,我这里带着粮票。”说着,他让薛柯枚先找个座位,他去开票。
过了一会儿,赵田刚走了回来,他把票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给薛柯枚倒了一杯水,这才问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不让见?”
于是,薛柯枚就把她遇到的情况,向他讲了一遍。
“介绍信?”赵田刚也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他们这次出来,都是厂里统一安排的,由张永强带队。因为薛柯枚没有事先提出来这个问题,所以,介绍信显然是没办法解决了。
“工作证也行。但是,我的工作证可惜又没有带。”薛柯枚锁着眉头,苦着脸坐在那里。
“这样吧,我明天和你一起跑一趟吧,用我的工作证试一试,看看行不行。”赵田刚若有所思地说着。
菜上来了。赵田刚要了两个热菜,鱼香肉丝和过油肉;两个凉菜,西红柿炒鸡蛋和切牛肉片。
“哎呀,买了这么多的菜,吃不了。”薛柯枚看着桌子上面的菜,轻轻地叫道。
“吃吧,”赵田刚把盘子往薛柯枚跟前推了推,见她不动,就用筷子给她碗里夹了一些菜。
薛柯枚看着碗里的菜,只好拿起了筷子。
吃完了饭,两个人走回了招待所。
会议结束了。明天正好是星期六,来这里开会的人都要返回了。赵田刚就向张永强请了个假,说要晚回一天,带着薛柯枚去趟五七干校。
张永强想了想,点点头,说道:
“好吧,你自己看吧。”
第二天早晨,赵田刚带着薛柯枚一起来到长途汽车站,他买了一些奶粉,糕点,还有白糖,鸡蛋,以及香烟等,来到了五七农场。
赵田刚把自己的工作证拿了出来,向那里的工作人员恳求着能让他们见上一面。
“你是她的什么人?”一个身穿军装的管理干部,用怀疑的眼睛看着赵田刚的工作证,问道。
“您是问我吗?”赵田刚有些听不明白。
“对,你们两个是什么关系?”那个人的声音里面透着一股威严。
赵田刚看了看薛柯枚,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薛柯枚马上说道:
“他是我的哥哥。”
“什么哥哥?”那个管理干部的目光,在他们两个人的脸上来回地扫着,似乎要看看脸上有没有相同的特征。
“哥哥?还能有什么哥哥,就是亲哥哥。”薛柯枚不知道他这样问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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