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着,小青手里端了几碗梅子汤,从外面走了进来。欢快的叫喊着“前些时日,山中的野草莓熟了,锦婶怕它被雨淋坏了,就与我全摘了回来,加了些蜜糖封在了陶罐之中,又将它蒸熟了。
今日打开,味道竟比平日新鲜的还要好。锦婶要我送些过来。”
锦颜午席间吃了太多的鸡汤,正觉得油腻。突然来了开胃的莓子,自然是高兴的,喝了一大碗,说道“嗯,还是娘想的周到,这野草莓做地酸酸甜甜,真好喝。”
小青笑笑说道“你喜欢就好。”
玄琪虽不喜甜食,但今日的梅子汤做的确实好吃,也不觉得喝了一大碗。
小青偶然看见了桌子上一大堆衣衫,笑道“锦颜你这是要开估衣铺吗?咋买回这一堆同样的衣衫?”
锦颜上下看了一下小青的身量,思忖了一会儿,笑道“哦是玄琪太子买的,怕娘怪他骄奢,所以就买了几件同样的衣服,掩人耳目。”
小青笑道“玄琪太子还真是有心啊。”
玄琪看看小青,闷头喝着梅子汤。没有任何言语。
锦颜凝视小青一会儿,眉头轻挑,莞尔一笑。拉着小青的手,说道“反正都买了,我自是穿戴不完的,不如送你几套如何?”
说完便包了几套衣裙和首饰,递到了小青手里。故作亲切的说道“大家都是好姐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今我得了漂亮衣衫,少不得要分你几套。”
玄琪看着锦颜一副谄媚的样子,却有了几分九天之上宫阁中女子,暗藏杀机的德行。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不再言语。心里却想,真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这也算是上道了。
小青家境不富裕,平日只穿一件粗布制的青衣。哪见过这好的衣裙,得了这么大的便宜自然是高兴的。也不做推脱,只抱着锦颜一味地阿谀奉承。
锦颜与小青以前是无话不谈的密友,从未有过半句虚言和阿谀,如今却只剩下了寒暄与奉承利用。锦颜心里感到一阵刺痛,但是又瞬间释然。比起被小青算计,受困于青龙神邸的痛,这都已算不得什么了。
小青得了衣衫欢快的走了,玄琪看着小青远去的背影,说道“你当初不顾自己安威把小青从危月燕星君手里夺了出来,这次你又亲自把小青送给灵佑,真的舍得吗?”
锦颜看看玄琪,眼神略带犀利,说道“如果不是她三番五次与灵佑暗中勾结欺辱于我,我定不会下此狠心。反正她心属灵佑,已经顾不得旁的。以后的宫阁之苦让她自己去体会吧。而今我只想赶快逃出青龙神邸。”
二人正商量着,忽然看到,庄华年还在篱笆门外与锦瑟纠缠。
锦瑟将庄华年挡在门外道“庄先生,您还是回去吧。而今小女已遇良人,心愿已了在无旁的心思,往后余生只想在此终老。不想随你去九天之上过回锦衣玉食的生活。”
庄华年使劲砸着门说道“茶花,茶花,在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前半生对你的亏欠,求你了……”
锦瑟把门“堵的死死的,独留庄华年一人在篱笆墙外黯然失色。
锦颜同玄琪走出木屋,打开了大门。庄华年立马走了进来,貌似还要找锦瑟软磨硬泡。
锦颜拉住庄华年说道“心月狐星君,不顶用的,依我娘的脾气,她说出来的话,是绝对不会轻易改变的。”
庄华年啜泣道“终归是小仙负了令堂,令堂一日不答允,小仙便在这守一日,两日不答允便在此处守二日,直到令堂答允为止……”
玄琪面露难色,说道“心月狐星君不可啊,你乃天界星君,久不回去势必会造成星宫大乱。星君还要三思而后行。”
庄华年,皱了皱眉头,种种心酸过往涌上心头,低声说道“小仙已误了茶花半世,往后定以后半世补偿于她。”
玄琪看着庄华年情真意切的样子,生出一丝怜悯,说道“不如心月狐星君带本宫与锦颜去你和岳母大人相识之地看看,在做打算。故地重游,不免让人旧情复燃,岳母大人心软也许会依了你。”
庄华年擦了擦眼泪,说道“也罢,那小仙就带着玄琪太子与夫人去白家茶园走上一走。”
几人催动了灵力,不多时便来到了下天层中一座废弃的庄园。
锦颜跟在后面,抬头望去,只见一座清幽的楼台庭院映入眼帘,一块歪挂的匾额上依稀可以见到四个被雨水冲刷干净的瘦金字体“白家茶园”。
虽然荒废已久,门前台阶早已布满了荆棘。外墙上长满了青绿色的苔藓,但依旧掩盖不了当日的辉煌。
庄华年看看这满目的苍凉,心中不免又生出一丝凄凉,低头啜泣道“茶花果真没有在回白家。”
锦颜说道“我出生便随娘亲一直生活在大泽村的茅庐里,从未听娘提起过白家,也没听娘说起过这么大一处庭院。”
庄华年擦擦眼泪继续问道“那这些年你和你娘可受过什么人恩惠没有?”
锦颜思忖一会儿,说道“我年幼时只记得长星奴赣言来过一次,拿了一包夜明珠交与我娘,说是旧人遗物,被娘拒绝了。
从此以后在没有人来过赠与娘什么东西。我与娘平日只是以种田,纺织为生。
日子过的虽然清苦,但是从未欠过别人什么东西,也算心安理得。”
庄华年老泪纵横,哭喊道“茶花,啊,茶花,你为了我的仕途,舍弃了荣华,而我还污蔑你,毁了你的清誉,你叫我如何补偿你?”
玄琪虽然听得一头雾水,但总算有了些眉目,这庄华年与锦瑟之间果真有着一段痛彻肺腑的感情经历。
他拍了拍庄华年肩膀说道“星君不必太过自责,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况且你与岳母能在次相遇也算是缘分,来日方长,你若有心,以后定能和岳母再续前缘。”
庄华年强忍着泪水,说道“玄琪太子说的极是。”他四处打量一下那布满荆棘的前门,又透过门缝向里看看,院内杂草已有一人高。摇摇头继续说道“太子,夫人,前门咱们恐怕进不去了。咱们去后山看看吧。”
拐过几条小路,突然一座茶园梯田挡住了众人的去路。梯田的石子路已被人打扫的干干净净没有半丝的尘埃。
低矮的篱笆墙内一所看茶园的茅庐,炊烟袅袅。四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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