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解惑。
“我也不知道。他就叫我去缴费,买毛巾。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买毛巾干什么?”李响脑子里在想,手臂断了,买毛巾来干什么?
“不知道,医生叫买的。”
“买几根?”
“不知道,具体买几根,他没有说。”
“那我买个五六根吧。”
“嗯,可以。”
东子不禁在脑海里想,买那么多毛巾,一会儿要对他的手臂做什么?是不是要流好多血,用毛巾来止血的?
想到这里,后背一阵阵发凉,心里顿时恐惧害怕了起来。
李军缴费回来,正好李医生和三明男医生也回来了。
“李东,”
李医生喊了一声,然后指了指靠墙边的一间临时病床。
“躺上去。”
东子顺从的躺了上去。
李医生带过来的三名医护人员都围在了床边,戴着大口罩,只露出眼睛,还有一个带着眼镜。
四个大男人围着他,打量着他。
东子看着他们,因为有口罩遮挡,看不清表情。
但是,从他们的眼神,他看到了恐惧,感觉他们像是来索他的命一样,吓得脸色惨白,身体哆嗦。
“开始吗?”
“毛巾买回来没有?”
听到这句话,东子汗水都吓出来了,他好想起来逃跑。
“买回来了。”李响的声音响起。
李医生从李响手里接过毛巾,放在床头,对东子说:“把衣服脱了。”
东子坐起来,试着脱衣服,手臂太疼了,脱不了。
李医生从医用推车上拿起一把大剪刀。
东子见状脸色更白了,连忙问道:“李医生,你拿剪刀干什么呀?”
“剪衣服。”
“剪衣服?剪谁的衣服?”
“你的。”
“剪我的衣服,为什么要剪我的衣服?”
“你要是能脱下来,就不用剪了。”
“哦。”
“脱不下来,就只有剪掉。”一名医生补充了一句。
东子看着那铮亮的大剪刀,本来就疼得发白的脸,这时候就更白了。
尽管心里害怕,不知道医生为什么要剪他的衣服,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里是医院,又是大白天,医生肯定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另外,在小弟面前,在李家人面前,他不能怂。
心一横,点头同意了。“剪吧。”
咔嚓咔嚓几声,衣服被李医生毫无章法的剪掉了,露出肿得圆滚滚的臂膀来。
当剪刀接触到东子的皮肤时,他的身体明显抖了抖。
李医生看着紧张又充满戒备的东子,面无表情地说:“别紧张,治疗的时候是有点疼,但是恢复了就没那么疼了。”语气轻松,说得就像今天天气一样好。
说话间,医生们已经准备好了治疗前的准备工作。
李医生在东子的右肩臂膀摸了摸,捏了捏,压了压,然后拿了一跟毛巾折叠好,放在他的右腋下。
“我头部。”
“我左边。”
“我腿部。”
医生们说着,各就各位的站好了。
屋子里的气氛顿时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嗯,好。”
李医生看向李军他们说:“你们来一个人帮忙压住他的腿,免得他动。”
憨憨自告奋勇的说:“我来。”
然后茫然地站在负责东子腿部的医生旁边。
李医生看着憨憨吩咐道:“待会儿你配合他,帮忙压住他的腿,不让他动就可以了。”
憨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好了,可以开始了。”
在李医生的指挥下,头部位置的医生俯下身,双手捧着东子的头,用力压拽住往上提,不让他抬头起来。
同时,左边位置的医生也俯下身,使劲压住东子的左肩臂膀,让他尽量保持平躺着。
同一时间,腿部位置的医生也俯下身,压拖拽着东子的双腿,不让他的腿脚乱蹬乱踢。
这位医生身材高大,身强力壮,腿部位置消耗的力气要大一些。
李医生半坐在床上,拽住东子的右手,脱掉右脚的鞋子,抬起右脚蹬在东子右腋下的毛巾上。
“开始。”
一声开始,四名医生同时向反方向发力,又拖又拽的。
尤其是李医生,最为卖力。拽着东子的右手臂使劲儿扯拽,右脚用力地蹬在东子的右腋下。
腿部的医生用力的压住东子的双腿,憨憨也努力的配合压住东子的腿。
东子疼得呲牙咧嘴,嗷嗷嚎叫,使劲挣扎。
双腿最有劲,眼看就要压不住了,不能影响医生。
憨憨和医生一人抱住东子的一条腿,拖拽着,压得死死的,不让他动弹。
咋一看,这场景,有点像古时候五马分尸的酷刑一般。
东子躺在床上被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被拽疼得‘嗷嗷’嚎叫不停。
几分钟后,李医生松了手,收回脚,喘着粗气,说:“停一下。”
医生们同时停了下来,憨憨也跟着停了下来。
缓了缓,“我看看。”
停下来才发现,医生们喘着粗气,都有些用力过度的疲惫,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李医生稍作停歇,伸手摸了摸东子的肩关节。
“还差点位置,还要再来一次。”
“李医生,你休息一下,我来。”腿部位置的医生准备跟李医生交换位置。
李医生喘着粗气说:“没关系,再来一次看看。”
大家各就各位。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憨憨直接坐在东子的大腿上,再反手压住他的小腿。
准备工作做好后,随着李医生医生开始,又是一次五马分尸的酷刑。
东子疼得面目狰狞,大喊大叫,从医院里到医院门口都能听得见,那哀嚎声跟杀猪一般凄厉无比。
这时候的每分每秒对于东子来说,都是煎熬。
几分钟过去后,李医生终于叫了停。
身上的疼痛,心里的恐惧,让东子浑身瑟瑟发抖。
李医生伸手摸了摸东子的右肩关节,“抬一下右手。”
东子顺从地抬了抬右手臂,因为疼,抬得不高。
“再抬高点。”
他怕再来一次,忍着疼痛,努力地再往上抬了抬,比刚才抬得高了些。
“好疼,别来了,就这样。”东子疼得声音发颤。
他愿意让自己的这只胳膊废掉,也不想再经历一次刚才的酷刑。
惨白的脸上渗出颗颗汗珠,脖颈上全是汗水,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嗯,可以了,把他扶起来。”
其他医生听了李医生说可以了,都各自回自己的岗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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