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回来,她才明白皇上今天看到她脸色平平,原本对她态度友善的皇后今天也冷着一张脸。
她原本还以为皇后是在摆婆婆的架子,如今看来不是。
云肆从外面推门进来。
秦羽柔惊得手上一松,镶金边的白玉茶盏摔碎在地上,她忙跪在地上。
“臣妾不知太子过来,惊扰了太子,还请太子恕罪。”
“如今你是本殿的太子妃,以后不用动不动就下跪。”云肆得到了自己的意中人,昨夜她那妩媚娇柔的身姿让他心神畅往,他伸手将她扶起,瞧着她杏眸中点点泪光,他心疼地将她拥在怀中。
“明宇的事你都知道了?”
宫女们有眼力见的行了礼退下。
只剩他们两人时,秦羽柔再也绷不住,泣不成声,“殿下,我四弟是被人陷害的,秦府传来消息,是大姐姐……做的……我们一家子待她不薄,为何……”
“又是那个贱人!”云肆眼中闪过狠厉,“这贱人以前横在咱们中间也就算了,现如今又害死你四弟,真该千刀万剐!”
“可她毕竟是我的姐姐。”她哽咽着,泪眼摩挲看着他。
“这明明就是个畜生!你放心,本殿会给你做主!”他正愁找不到正当的理由弄死秦若时夺回凤符呢,这机会就送上来了,既能讨得他心上人欢心,又能拿到凤符,这一箭双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秦羽柔窝在他的怀中轻轻抽泣着,心里面却乐开了花,“那就劳烦殿下了,臣妾不能让弟弟死得不明不白……”
在大理寺密牢中受审的秦若时连连打了两个喷嚏,她轻轻揉了揉鼻头,都说一想二骂三感冒,她有这么招人惦记吗?边惦记还边骂她……至于吗?
一旁的曹长柏将身上的干净帕子递了过去,“你爹也是个狠心的,昨夜那么大风雨,将你一个女子关进柴房里面”
“你也别怪我将你打入大牢。”
“我知道您这是在保护我。”她如果在秦府里面被关着,不知道被磋磨成什么样。
“你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如果你母亲……”话没说完,曹长柏想到什么,止了声,“待会我让狱中的大夫帮你瞧瞧。”
受审的密牢连窗户都没有,墙上只有两盏昏暗的油灯,一个长桌两把椅子,秦若时接过他的帕子,“而且曹大人莫不是忘了,我自己就是大夫,我这身体不妨事,而且曹大人也不要对我太优待,这里说不定还有父亲的眼线呢。”
“死的是官家公子,你受到的审讯也是最高的,这审讯密牢是我精心设计,外面一个字都听不到,而且这审讯密牢,连苍蝇都插翅难逃。”曹长柏很有信心。
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您就不担心我真是凶手吗?”
“我相信你不是。”曹长柏笃定道:“没有哪个凶手能气定神闲坐在那里,逃得过我的法眼。”
“曹大人还真是风趣。”和她第一次见时完全不一样,如今他更像是一个长辈对待小辈。
“怎么风趣了?”
“见过夸别人,还没见过夸自己的。”秦若时打趣完,神情变得严肃,“大人,我对秦明宇起过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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