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是个深藏不露的人。兰笙很早就有了这样的感觉,在锦织苑里,满月一向安心做事,很少说话、很少从众。兰笙交待她做的事,都能利落地完成,不会因为时间宽松而拖延,不会因为事务简单而松懈。可是这样一个人,却不是不可或缺的,就算她几天不在锦织苑露面,兰笙也不会觉得反常。这样的人,把自己保护的太好了。
“满月,为本宫做件事,去打听一下,那边的树到底有什么名堂?”兰笙对宫里的人有种无法剔除的戒备心。但是她也明白,要对付这皇宫,只有皇宫里的人最合适。九叔常说,再密实的网扔进水里,也会有漏网之鱼。兰笙相信这一点。
“是。”满月回答的干净利落,躬身退了几步,又回到亭子外站好了。
兰笙很欣赏满月这一点,有分寸,识时务。享受了片刻的安静后,拿鱼食的奴才回来了,后面还跟着全乐。兰笙接过鱼食,见全乐有话要说的样子,便沉了脸,冷声道,“知错了?”
全乐跪倒在地,“奴才有罪。”
兰笙高声吩咐道,“满月,你们去那边等着。”满月抬头看了一眼,领命而去。
“事情都查清楚了?”兰笙扬手,扔了一把鱼食到湖里。
“是。”全乐抬起头,眼中有兴奋的情绪闪动着。
“站着说还是跪着说?”兰笙侧首看着全乐,感觉这孩子比以前活泼了些。
“奴才跪着说就行。”全乐喜滋滋地看着兰笙,“谢主子体贴。”
“那就跪着说吧。”兰笙看着全乐头上的伤痕,还是有些愧疚。
“海潮宫的宫女是一位袁姓太医救治的,袁太医年过六旬,家中人丁不是很兴旺,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外嫁到新城。袁太医给那宫女看的很是仔细,还复诊过两次。现在,那个叫xx的宫女已经大好了。溪嫔娘娘对她照顾的很好,应该能恢复如常。
去泾泊宫看病的太医姓王,他到的时候,那个宫女就已经咽气了,也就没做什么。直接回了太医院。王太医进太医院的时间不长,资历太浅,平时很少出诊。
太医院里共有太医二十二人,学徒十人,太监十人,嬷嬷十人。院正欧扬筝是雅茉夫人的祖父。院使两人,一人姓郑,年方四十;一人姓方,七十有余。这两个人之间有矛盾,所以太医院内分成三派,郑姓一派五人,方姓一派七人,其余人看不惯这两人互斗,不予附庸,自行其事。最默默无闻的一名太医姓蔡,刚过而立之年,因为没有出过诊,所以不知道医术如何,只知道他是四年前进的太医院,有太医说他是草野落杏,所以不太看重他。
但是奴才觉得他为人还挺好的。奴才的伤就是他给治的。也是赶巧,哥带着我刚走到太医院门外,正碰上蔡大夫出来,他看见了我,还没等我哥开口,就把我拎进了太医院,然后就给我处置了伤口。
昨天,奴才借口答谢他,找小厨房做了些下酒菜给他送了过去,趁他喝酒时问了他粉末的事,他说粉末里有茴香、苍耳、归树和紫海棠。他问我这粉末是哪里来的,我说是从主子那里抹来的,蔡大夫就敲了我一下,让我记住疼,让我记住主子的东西不全是好东西。他告诉我紫海棠不能碰,因为是容易成瘾的东西,这紫海棠一开始用的时候确实能够提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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