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周雾如何想，所有事情都在有条不紊地推进着。
而且，看封余年这次布局的手段和心理素质，他绝对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甚至可以说，他早已经成为黑土村黑道势力中的一员，从受害者变成了既得利益者和加害人。
封余年下定决心除掉姜灯和“周雾”，不只是为了温桃桃，还为了他自己。
他的事业蒸蒸日上，和“周雾”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未来迟早有一天会对上。
报复姜灯、除掉“周雾”。
于公于私，对封余年来说，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决定动手之后，封余年一边造势一边耐心等待时机，精心策划出了一个近乎完美的杀人计划，确保事成之后，他还能够全身而退。
以黑土村为媒介，封余年成功搭上了雨镇两个眼红温家的混混。
为了绑架姜灯的合理性，他甚至把温桃桃也牵扯了进来，但温桃桃只是排除嫌疑的一个幌子。
她不会有事。
封余年等待着一击必中的机会，他最后也真的等到了合适的时机。
姜灯和周雾分手了。
“长得好看，还擅长跳舞是吧？”封余年手拿电话，语气轻蔑，“那就毁了她的脸，打断她的腿，毁掉她最珍视的东西，然后再杀了她。”
“至于周雾……”
“呵，等她出了事，他肯定会慌到方寸大乱，趁那时候找个人撞他，撞死为止。”
“放心，钱少不了你的，就这样。”
挂了电话，封余年微微勾唇，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望着桌上酒杯里摇曳的酒液半晌，仰头一饮而尽。
周雾根本来不及惊讶和愤怒，场景已经很快切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什么？！你说周雾没死？！”
封余年蹭得从椅子上站起来，额上青筋暴跳，怒道：“废物！！！”
顿了一秒，又按捺住情绪追问：
“收尾工作没问题吧？”
“……那就好……事已至此，另一个人先不用杀了。”
哗啦一声，场景骤然碎裂。
周雾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和目眩，等梦境稳定下来再睁开眼，他已经置身于一间白色病房内。
床上躺着的人是……
周雾的呼吸颤抖着。
阿玉。
是大半张脸爬满焦黑色的狰狞疤痕，腿上打满了绷带和夹板的阿玉。
“阿玉！”
周雾眼泪控制不住瞬间夺眶而出，扑过去想要抱她。
但他透明的身体穿过她，完全扑了个空。
周雾虽然通过温桃桃近乎猜到了真相，但心中还始终抱着一丝侥幸。
也许是假的。
也许阿玉只是坏脾气想要报复温桃桃，她并没有被如此残忍地对待过。
周雾宁愿姜灯是真的做得过了火，而不是纯粹地以牙还牙。
但梦境中的这一切彻底击碎了他的幻想。
姜灯眉头紧蹙，眼皮颤了又颤，缓缓睁开，目光有些呆滞。
她没有看到周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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