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那个女人……在打坐，好像也昏过去了。”
“那只鸟呢？”段雅君紧了紧铁锨。
“……那只鸟……它扇翅膀……掉地上了……又飞起来了……然后又掉了。”
段雅君闭闭眼，“这应该说明那只鸟正处于实力微弱期吧？你为什么不干掉它？”
鬼脸低头擦血泪，“我……我不敢……”
抿抿嘴唇，压抑了下自己的脾气，段雅君最终还是没忍住抬手用力拍了拍鬼脸的脑壳，“你踏马的刚才都敢从我手上逃跑！你不敢干掉那只鸟！？”
那我以为你比较弱的嘛。
鬼脸把脸躲在自己的头发里，不敢再去看段雅君的表情。
一看鬼脸那个胆小的样子，段雅君的火气就降下去了。
算了，自己不也是个贪生怕死的？
拉着鬼脸的头发站起身，段雅君先撑着窗台跳进了打印室，后又回头把鬼脸和铁锨都抓了进来。
感受到鬼脸的瑟瑟发抖，段雅君右手持着铁锨做防守状，“你怕什么啊？你都说那只鸟它这会儿正是弱的时候了，趁它病要它命的道理你还不懂吗？”
“就算你逃跑了，但是等哪一天那只鸟恢复了，你觉得作为见过它脆弱样子的你还有活命的可能吗？！”
见鬼脸遮挡着表情的头发往旁边挪了挪，段雅君就知道自己的话说到位了，“所以，还是那句话，趁它病要它命！把它干掉了事！”
“你的实力也不差啊！到时候把你的头发拧成一把枪冲着它来一发就得了！怎么会有不成功的可能呢！？”
“你那么厉害！”
“知道了吗！？拿出自信来！抬头挺胸！！”
被段雅君的话绕进去的鬼脸听到了段雅君对自己的夸奖，大窟窿里面的血泪立刻就止住了。
在听到段雅君要自己自信一点的时候，鬼脸也就下意识顺着段雅君的要求挺起了干瘪的甚至还往里凹了一点的胸膛。
满意的看了眼提起精神的鬼脸，段雅君点点头，率先一步揪着鬼脸的头发迈步踩了地下的台阶，“这次我给你打头阵！”
鬼脸眨了眨自己的两个大窟窿，盯着段雅君的后背，乖乖的跟在了后面。
一步步的往下走，段雅君越能感受到地下的阴凉。
只走了一会儿，段雅君就再也踩不到台阶了。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各种办公室，段雅君没注意看，还是转头看了眼鬼脸，“他们在哪里啊？”
鬼脸这回自觉的往前飘了几步，开始带路。
段雅君稀奇的看了眼积极的鬼脸，跟在后面。
穿过走廊，又拐了两个弯，段雅君看到了一大片的空地，上面有一些段雅君看不明白但是不影响它们高大上的器械，以及昏死过去的柳心安和坐在一边打坐的云姨。
“云姨老师！”段雅君隔着距离喊了几声，却得不到回应。
段雅君跺了下脚，就要跑过去的时候，被鬼脸的头发拦住了，“万一有陷阱呢？”
段雅君按下担忧，撤回了脚步，“你说的对。”
见自己的建议真的被段雅君采纳并听取了，鬼脸更坚定了现在要和段雅君并肩作战的想法。
反正他现在也逃不走，这个人看起来还不错，如果自己好好表现，说不定可以争取一个宽大处理呢？
段雅君不知道鬼脸的心思，她正看着这四周的布局，虽说会有危险，但是段雅君也做不到一点忙不帮，就那么看着他们在那边昏死过去。
将可能会出现突袭的地方记在心里，段雅君把鬼脸的头发分出一缕系在手腕上，又举起铁锨，“我得去那边看看。”
鬼脸不置一词的跟在段雅君后面，顺从的将头发延长。
嗯，有情有义，是个好人。
跟在段雅君身后，鬼脸将自己的头发分成几缕抬起，对准四周，严防敌方的突袭。
段雅君小心翼翼的走到柳心安身边，弯腰将人扶起，用力拍了拍柳心安的小脸蛋，“柳哥，柳哥！”
见拍不行，段雅君又改为掐，见掐不行，段雅君才伸手按向了柳心安的人中位置。
手指用力，柳心安的呼吸一顿，而后猛地睁开眼睛，抬手就要攻击的时候，段雅君的脸怼了过来，“柳哥！是我！！”
柳心安眨眨眼，收回了自己的拳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柳心安听到了翅膀扇动的声音。
是……
伸手要把段雅君再次推开的时候，平地突起狂风！
段雅君被风吹的不得不眯了眼睛，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的眼睛在暗中观察着自己。
就在段雅君摸索着地面要站起身的时候，一张毛茸茸的墙壁突现，隔绝了狂风，也隔绝了那个暗中观察的眼神。
段雅君皱眉转身，“是你的头发？”
鬼脸身背挺直，看起来仍有余力。
鬼脸的大窟窿迎上段雅君的视线，点点头。
“我就说你有实力，挺厉害的！”段雅君在这个时候还不忘鼓励鬼脸。
在感觉到鬼脸身上传来的愉悦感后，段雅君才转回头去看柳心安，却只看到了柳心安又安详的躺回了地上。
“……”转头去看鬼脸，段雅君抹了把脸，紧抓着铁锨，“怎么回事？”
“是那只鸟！”鬼脸赶紧解释，“不是我弄的！”
点点头，段雅君收回视线，“知道了。”
见段雅君没有追究自己的责任，鬼脸舒了口气。
可惜还没有平静一会儿，段雅君就看到了自己右手边的那堵头发墙正被什么东西撞击着！
心下大惊，段雅君后退了一步，举着铁锨防备了一会儿，却始终不见那堵墙被攻破。
“你能把那只鸟困住吧？”段雅君用铁锨指了指怎么都撞不破的头发，低声道:“困住它，或者你把它弄晕？”
弄晕就好，不知道留这只鸟是干什么的，反正不死就行。
“可以的！”鬼脸立即点头，十分积极主动，“但是我需要你先吸引它的注意，然后把它引到我的头发里。”
段雅君看了眼那边逐渐降低撞击频率的动作。
“你贴到那只鸟耳边说去得了。”
暴露了，直接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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