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枝从出事到现在,几乎都处在羞愧自责中,脑子里全是一团糊。
经宋悦意一提醒,整个人如被一盆凉水浇下,顿时清醒了过来。
她不禁暗自回忆着昨日晚上的每一个场景……
陆锦然随后就和陆金枝离开了谢府,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回了都扈,谢安平一副暗喜之色,无论如何都掩不住。
她还故意撞了出二门相送的谢安晴一下,娇揉造作细声道:“安晴,没想到才与陆二公子见过两面,他就对我有了意。刚刚还去祖母那边说,不日会请媒人前来提亲。看来姐姐今年有望先你一步嫁人了。”
谢安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白着脸,好半晌才挤出两个字,“恭喜。”
然后捂面飞奔而去。
谢安平笑得好不得意。
宋悦意边回百寿堂,边笑而不语。
谢安平扭头瞅到她,只觉生气,追了上去,下巴一抬,讥讽道:“有人自认是出身名门的贵女,日日高高在上地看人。焉知我谢安平魅力无双,无人说道,一样能嫁个如意好郎君。”
宋悦意意味深长地扯了扯嘴角,“表姐,不知你是否知道乐极生悲的由来?”
谢安平大怒,“你什么意思?敢咒我?”
宋悦意一笑,静兰帮她打了帘子,她缓步而进,“表姐误会了,我从不是一个逞口舌之快的人。只是提醒表姐,凡事得密而不宣,方成。”
谢老夫人和阮盈正在屋里说话,闻听此言,笑着问道:“媛媛说什么秘而不宣,在安平的心目中,只有事无不可对人言。”
不知为何,老夫人今日心情特别好,不仅对阮盈和颜悦色,对谢安平也是难得的好言语。
宋悦意不动声色道:“方才表姐说陆二公子准备让人来提亲,我是叫她不要到处去说,免得被有心人听到坏了好事。”
“就跟书上说的’柴王娶亲’一样。柴王本来与赵女有情生了私生子,私生子都三四岁了,回头又去娶了有权有势的刘家女,想借东风登到更高处。”
“二人婚期都定下,只等拜堂。结果柴王高兴过度,一次饮酒时将与赵女的私情说了出来,传到刘女耳中,刘女感觉奇耻大辱,当即就叫人把赵女的三岁小儿抓来杀了,柴王莫名被山匪所伤断了子嗣根,就此一蹶不振。”
“这个就是得意忘形,乐极生悲的典型,所以凡事讲究秘而不宣则成的道理。”
谢安平听她说完这席话,心里认可,嘴上却不饶人,“他那是与人有私情还生了奸生子,这种人还妄想另娶谋利益,活该断子绝孙。我可是正经姑娘,又没啥阴私让人拿,干嘛要秘而不宣?”
真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谢老夫人和阮盈却是连连心惊。
婚前的叫奸生子,另娶谋利益,这个分明说的就是谢璟令。
两人齐齐惊异的朝宋悦意望去,发现她面色如常,不似别有所指。但天下事哪有这般巧的道理,只怕她已知晓什么,要对庆哥儿下手!
老夫人因谢东哥受伤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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