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愠怒地带人要离开,笑嘻嘻道:“好巧,贵妃娘娘,母亲,你们怎会来此监督一个宫女偷懒啊?”
言下之意是她们闲得慌。
看他没个正形,申夫人哼了声,“谁来监督宫女偷懒?不过是刚才引路的公公说这里有声响,贵妃娘娘怕有什么事才过来瞧瞧罢了。”
申哲言却一脸不解的样子,“一个宫女睡觉能有什么声响?贵妃娘娘倒是喜欢听一个公公的捕风捉影之词。”
本就心情不好的林贵妃脸色发沉,“申哲言,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申哲言伸出手指,“一杯,曾轶那厮只灌了我一杯酒,不知为何就醉了。有一个小太监说要扶我去歇息,又不知为何,我只到这间殿前就醒了。正好看到你们过来,便来见个礼。”
他一顿胡说八道,林贵妃也无法摸清他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刚才来的路上并未见到他的身影。
她没想到今日布置的计划会失败,更不知道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只能暗示身边的宫人,找松栀和扶人的太监问个清楚明白。
她和几个夫人四处走走闲聊了一会,宫宴开始的时候,有太监在她耳边轻述,“瑜公公说,他确实把醉迷糊了的申哲言扶到了床榻上,他也不明白为何申哲言会不在那里。至于松栀的说词……”
林贵妃手中的玉箸未停,太监稍为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是宋二姑娘识破了她下药的事,松栀反被她所制。那还未用完的药也被宋二姑娘给搜走了……”
林贵妃听得指尖一紧,给了太监一个眼神,太监心领神会,“奴才这就将两人都处理了。”
太监退下。
林贵妃抬起眉眼,看向不远处亦在宴席上优雅用膳一脸从容的宋悦意,对只是轻尝浅止的林太妃轻道:“太妃,今儿臣妾才发现出了位聪慧至极的姑娘,那事……没成。”
林太妃只浅浅看了她一眼,“还在寿宴上呢,贵妃得跟皇后多学学,任何时候任何场景都一副母仪天下的仪态。”
一旁的赵皇后轻抿唇角,“谢太妃夸赞。不知我刚才有没有听错,贵妃说发现了一位聪慧至极的姑娘,不知是哪家姑娘,我可认识?”
林贵妃没想到她耳朵如此尖利,那么小声音都叫她听了去。立即换了张笑颜,“应该是皇后听错了,臣妾是在说今日的寿宴甚是热闹。”
赵皇后笑了笑,没再深究。
待宴席过后,天色已暮,宫墙城楼上已明灯高悬。
每年太妃生辰时,皇帝和皇后都会陪她一起登上宫墙,站在最高处朝着皇城为万民祈福。
雪景如幻,灯火延绵。
城楼下的金水河外,百姓们隔河站在满是白雪的大街上欢呼,各个酒楼茶肆里人满为患,都在同帝后一起祈愿这天下太平,海清河晏。
这次的寿宴因为宴请的人太多,又加上有巴虏王女在,平白又增添了一些羽林军护卫,宫墙上是上不去了,宋悦意只能勉强和叶凤鸣静候在宫墙下,等待帝皇向九天诸神祈福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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