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欢笑打闹,他们似乎正在玩一种现下很流行的游戏,模仿的是当初大战北夷时的一幕。
一小童头戴面具,吱吱呀呀地指着对面的一人道:“大阿可汗你且听着,我乃大周刘玄谨,玄王爷是我爹,你还不赶紧放了他,我便能饶你不死!”
另一个小童带着一顶用柳条编织的假发,模范的正是大阿可汗,他道:“你别再白费力气了,你爹已经同意屈降于我夷部落,连同着他所镇守的北疆全都会交出来,你个小毛孩子,拿什么与孤对抗!”
另一个扮演老玄王的顽童冲着刘玄谨喊道:“孩子,是真的。自从新帝登基后,我便一直被派驻于此,一待就是十多年,连你的母亲当初过世时,我都未曾回去看过一眼!不如就让我们与大阿可汗合作,重新立朝,把我该得的那些全部抢回来!”
二阿可汗的脸上贴着特制的图腾,一脸得意地说道:“是啊,跟着我们,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拥护你爹为帝,你做太子,叫咱们打回大周去!”
“你们这是妄想!”扮演刘玄谨的小孩愤怒地在自己的发梢示意着虚剪了一下,道:“我刘玄谨,从即日起便没有你这个父亲,我生于大周,便死于大周,你们若是想要我身后的每一寸土地,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孩子,你糊涂啊,我是你爹,是生你养你的人!”他双手拉着刘玄谨的手,“你以为你自己孤身回去,朝廷还能容得下你?还不如与我一同留下来,还能保全了你的性命!”
“你在说什么胡话!”刘玄谨愤怒道:“叛乱之贼,人人得而诛之,大不了我也一死,为朝廷谢罪!”说罢,他抽出了斜挎在老玄王身上的银龙玄铁刀,一刀正中他的胸口,红色的血液汩汩冒出,两行泪珠从老玄王的面颊上滑落,似乎不敢置信一般死死地盯着他。
晶莹的泪珠混合着满地的嫣红,老玄王躺在了一片黄沙之上,与天地共凄凉。
周围看热闹的小童瞬间作鸟兽散,这个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能下得了狠手的人,谁还能与他对抗!
桥上的男子看了这一幕,脚下只是微微一顿,潮热的空气将他麻灰的袍角吹得来回摆动,他转身离去,袍角扫过一片葱绿的柳条,并未作任何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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