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年意气最盛之时。
而现在,他早已退隐幕后,而玉竹也已步入暮年,他轻轻揉了揉玉竹颈上的鬃毛,似乎又是想到了那日也曾有一个女子不信邪地非想要征服它,却最后被吓惨了的场景。
那少女受惊的背脊,惊叫声不绝于耳,他握着她的手一同带住了绳缰,温热的体温好像在被他握在怀中。
他嘴角微微一弯,手上扯了扯缰绳。
玉竹似乎还认得这片故土,它鼻子里面打着响,脚下也来了兴奋劲,撩着蹄子就往前方奔去。
边境线附近似乎近期刚进行过一场打斗,满地的兵器残垣被稀稀拉拉丢得满地都是,几座高高的岗哨斜倒在一旁,有几位零散的小兵正在沿途收拾着尚还可用的零件。
这里两界的分界线并不是很明显,这里有一条河流曾经作为过二者之间的分界线,但随着岁月的洗礼,那条河水逐渐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条浅浅的印子。
刘玄谨打马扬鞭,很是轻松地便越过了过去,甚至都没有引起一个人的注意来。
熟悉的蒙古包帐房中依旧是简朴的模样,一男子与刘玄谨差不多大的年纪,胳膊上吊着腕带,正面色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帐帘被人拉开,他高兴地迎了上去,待看清他的面容后脚步却是一顿,“你可是大周朝的玄王殿下?”
刘玄谨怀中掏出了一个歪歪扭扭磨得快要掉色的面具来,往自己的面上一比量,肯定道:“正是在下。”
这位男子一见是他,竟激动地哭了起来。
三阿可汗是性情中人,一直都是。
他似乎与他的那两位哥哥有所不同,他们喜好杀戮、抢劫,喜欢不劳而得,喜欢大把大把的财富。而他却只想安稳,不争不抢,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护一方百姓平安而已。
所以,在当初所有人叫刘玄谨将所有北夷人赶尽杀绝时,他却默默地扶持这个人登上了可汗之位。
如果这个位子叫任何一个别人或者汉族人来做,效果都不一定会好。
毕竟,这个人是真心感念自己的子民,并且真心热爱他所生长的这片土地。
“王爷,您可算是来了!如今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汉人为何要佯装成我们的模样,来攻打于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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