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刚刚出了事就往外跑,这不是心虚是什么,原本可大可小的事件被他这么一出戏瞬间扩大化了,刘玄谨带来的耳目众多,因此还未等胡子春走出城门,他就被人抓了回来。
刘玄谨和刘孜彻夜交谈到了次日的早晨,正当两个人准备离开休息的时候,房门一开,一身潦草的麻布衣裳装扮的胡子春被人带了进来,他身子有些颤抖、双眼无神,一见到了那两位,嘴巴哆哆嗦嗦地有些说不出话来,“玄,玄王爷,魏,魏王爷……”
按照胡子春的想法,首先与他发难的应该是这位大名鼎鼎的玄王爷刘玄谨,毕竟那七十三条人命摆在那,他的威名世人皆知,是大周朝最可怖和最无情的代表,且最近自己刚刚得罪了他,若是魏王能够为自己美言几句,说几句好话,那自己的下场也便是免职就算了,但若是不留情面,那……
想了想,还是这条命得仰仗自己这个外甥来救啊,于是,他将脑袋继续往地下低了低,稳定了心神,“魏王爷,舅父不知哪里做错了事,为何要将我抓了来啊?”
他本想借魏王刘孜的口为自己说说好话,可没想到,首先对自己发难的不是那位冷面的玄王,竟然是自己的亲外甥,魏王。
“哦,舅父。”他小声念叨着这个称呼,然后礼貌地问道,“舅父最近身体可好?”
“唉。”胡子春长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最近常感胸口疼,怕是受不得太大的刺激。”他本是想着,要说得夸张一些,他的这位外甥作为小辈自会因为照念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而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刘孜听闻,面上的笑意不减,但看起来却叫人冷冷的,他继续问道:“既然舅父身体如此不好,那么您大半夜的不睡觉,是要上哪去呢?”
胡子春汗流涔涔,即使早就已经想好的答案此时也感觉到漏洞百出、不知所措,“东湘附近有一名神医,世家五代从医,专治胸口疼,舅父打算过去找他看看。”他脸上带着丝丝讨好的笑意,但在那两位冷眼旁观的王爷面前,好像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能够被人看透一般,显得那么滑稽和可笑。
“哦……”刘孜拖了个长音,深思熟虑了一大会儿,半晌终于得出了一个满意的解决办法,“既然舅父年纪大了,身上毛病多,那不然您就回老家养老去吧,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您老家应该是蜀南的?”
“不是不是,微臣的跟就是上京的呀王爷!”胡子春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唯恐他一念之下再重新将自己贬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可本王怎么记得,您之前一直在蜀南呢。”
“王爷您记错了,微臣十多年前确实在蜀南待过一段时间,那个地方离着南国很近,且经常受南民的骚扰,当初我还立了一功,抓住了叛贼余孽,还与南国士兵干了一场胜仗,这才受了陛下的赏识,加上您的举荐,我才来到这个三湘地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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