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此番看向洞内,只觉里头一片黑乎乎,什么都看不清。
常子麒一把将我拽了出来,并训斥道:
“也不怕被鸩鸟扑棱着翅膀扇了脸,找死呢。”
“老奶奶刚才为了支开鸩鸟,不知道跑哪去了,戒备,等她,轮流喊话,免得她找不到出来的方向。”
胡小蛮一声指挥,我和常子麒便照做,轮流的朝洞里喊着“奶奶”、“奶奶”。
几分钟后,里头什么动静都没有,就跟没有人似的。
因为是在山洞里遇到的老奶奶,现在我们已经重见天日,总有种在做梦的感觉,在山洞里时与老奶奶的相处,感觉她是个鲜活的“人”,而此刻,又觉得她的“存在”,有些不真实。
我和常子麒耐着性子继续朝山洞里头叫唤,而胡小蛮不知道干嘛去了。
好奇的我回头瞄了她一眼,发现她正在我刚才要拖的那棵枯树旁,她蹲在旁边,脸趴的很低在观察那枯死的树干。
“里头是空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远远的朝她这么说道了一声。
胡小蛮抬眸睨了我一眼,便又垂下眸子,继续她的观察。
因没被搭理,我有点尴尬,犹豫再三,我又开腔道:
“这里,有点奇怪,你看这些树木,都很矮,粗壮的都枯死了,而且也没多少粗壮的树。”
“鼠王。”胡小蛮淡淡飘出两个字。
“鼠王?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常子麒似乎没耐心再叫唤山洞里的奶奶了,他站起身来走到胡小蛮身旁,也观察起那棵树。
从横截面能看到树里头已经被掏空了,但里头却黑漆漆的,这黑漆漆,让我感觉不是因为空,而是因为……
有东西?
我伸手拉了常子麒一把,让他把脑袋挪开,他那观察的架势,几乎要整个人都钻进树干里。
“鼠王不是字面意思的鼠王,而是……几只、甚至十几只、几十只老鼠,因某些原因而尾巴纠缠在了一起,看起来就像一个‘轮’,永远无法分开,直到死亡,是一种很残忍的……痛苦之轮。”
我絮絮叨叨着我的了解,常子麒眯着疑惑眼,来回看我和胡小蛮:
“啥意思?莫名其妙说这个做什么?这里头啥也没有啊。”
胡小蛮没有开腔,而是抬起又瘦又修长的腿,旋即重重踏在树干上。
她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树干踩碎成一地碎块儿,而刚才只能看到的黑漆漆,暴露在阳光下后,果然是一堆黑乎乎的干枯物——
腐烂后又风干了的小动物尸体,已经看不出原本的身形,但结合胡小蛮的话,可以断定,这堆黑乎乎,就是老鼠的腐后风干的干尸。
不是一只,而是树干里跌落出来的,密密麻麻都是老鼠干尸。
“咿!什么玩楞!”常子麒立刻后退三步,几乎是跳开的架势。
我环顾这片被山野包裹着的空旷山谷,胡小蛮是狐仙堂的,常子麒是柳仙堂的,鼠是灰仙……
“你们跟灰仙,互相熟悉么?狐仙堂山下的山谷……居然出现了鼠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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