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烦的在原地几通跺脚打转,然后又趴到那缝隙,更大声的叫唤了几声。
再次没得到回应后,他更焦躁了,嘴里骂骂咧咧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
胡小蛮平静的靠着崖壁席地而坐,脸上一点烦躁的迹象都没有,年纪轻轻的,却像老人家似的沉稳又坐得住。
出于好奇,我凑过去低声问道:
“你以前,见过鼠王?”
胡小蛮以鼻息轻“嗯”一声,然后抬眼清冷的睨着我。
我想起我与她初见时,是她为了获得妖丹,顺手救了我一两三回……
“鼠王,也有妖丹?”
“没有,鼠王的黑死怨气,能助成精的动物妖结妖丹。”胡小蛮的解释,言简意赅。
当年初见时,我就好奇她找妖丹是要做什么,现在也想问一声,思来想去,还是没有问出口。
“其实我们该走了,再等下去,不知道会等来什么。”沉吟许久,胡小蛮才说出口这样的提议,似乎她对等和走、纠结了很久。
“我……”
“啊哈哈哈哈!”
我刚要说些什么,一道突兀的笑声突来掠过我的耳膜,我下意识的看向胡小蛮,她也听到了,因而警惕的站起身来。
笑声非来自四周,更不是来自远处的回音,而是……
脚下?
“快走!”
胡小蛮拽起我就跑离原地,我刚跑出五步的下一秒,我们原本站立的地方,就像埋了个地雷似的“嘭”的一声闷响,山泥和山石被炸的四溅。
犹如海面掀起两三米高的浪头和水花!
“是狗头老妪的声音!”纵然是从脚底传来的笑声,声响很闷沉,但我听出来了!
且也只有它能做出这么多邪术术式。
躲开被山泥活埋之后,攥在手心里的黄符几乎已被我攥成了废纸,我仓促的将黄符展平递给胡小蛮。
胡小蛮即刻接过,双手灵活摆动并以手指快速游走,仿佛空气被她拨动,原本透明不可见的空气,在她的手指掠过时,短暂的如雾般显形,紧接着便又回归不可见的无形。
但视觉延迟之下,我将她在空中画了什么符篆看了个清清楚楚。
或是因紧急时刻更能激发人的潜能,我立刻学着她的姿态,于面前的空中凭空画起她画过的符篆。
待我画完时,她手中的空白符篆,已密密麻麻的写满一片猩红。
而我没有介载,无意识中,我以手心承托。
炽热的灼痛感即刻在我手心爆发,我赶忙甩手,将烫手的“东西”甩向之前胡小蛮坐着的方位。
“喝!狗巫!尝尝什么叫反噬!”
狗头老妪阴森渗人的从土里飞出来,她站定的刹那,不远处的常子麒一声怒喝,便横举断剑,朝它冲刺而去!
一阵激烈的刀剑相接的乒乓声响,猝不及防炸开,待我定睛之时我才看到,常子麒竟是举着剑对着崖壁一通挥砍?
胡小蛮紧急提醒道:
“你中幻术了!常……”
然而她的话音还没说完,我的脖间突然被狠狠捏住,窒息感突兀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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