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几乎九十度的弓着腰。
作祟物应该不会弓着腰,一般都是将洞戳在一凑近就能方便窥看的位置,所以——
这作祟物,很矮?
我又走到另一间卧房外头,眼睛贴着圆洞往里头瞄。
这一瞄不打紧,里头躺在床上午睡的小男孩,正面无表情的直勾勾的看着我。
那眼神来的突兀,我不禁微微感觉到后背有些阴凉。
我并没有挪开对视,那小男孩跟我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转动着身子,转身面朝着里面侧躺着继续睡。
床就像为了方便外头的“人”窥看似的,横着摆靠在墙边,我能很直观的左右挪动视线,以将床上的小男孩从头看到脚。
“我儿子晚上……所以白天得睡一觉,不然脸色会比现在更苍白。”张远在我旁边,特意压着嗓音说道。
我回想这小男孩与我对视的眼神,同时“换位思考”——
如果躺在床上的是我,我看到窗外有个眼珠子在看我,我应该会吓一跳吧?
他好像很平静?才五岁的小子,胆子大的有些反常。
鼻息了无痕迹的嗅了嗅,没有闻到不该有的气味。
“你们先来堂屋坐着歇会儿吧,我去叫我媳妇儿回来,家里没啥好拿得出手的,就一起吃个中午饭吧。”
张远老实巴交的不熟练地说着客套话,就像很少跟人打交道似的,我正好需要他不在场,于是说了声“谢谢”。
待他一走,我们从堂屋抱出来两条长条凳,我跟耿奶奶一起坐,胡小蛮单独坐在一边。
“啊!”
我们还没开聊呢,卧房里头的小子突然大喊了一声,把我们仨吓了一跳,我们赶忙进了那屋里,却见那小子满眼惊恐的看着我们:
“刚才有人从那洞里偷看我,呜呜,吓死我了。”
这小子略奶声奶气的呜呜哭着一声,然后就抬手用手背来回擦自己的眼眶。
我愣了一下,然后一头黑线——
这小子反射弧是不是有点长,这都过去至少两分钟了,他才反应过来被吓一跳?
“不怕,刚才是我在看你。”虽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我还是开腔宽抚一声。
小男孩呜呜哭了不到一分钟后,哭声就渐渐消停,然后又躺回去继续睡觉,他看着确实没什么精神,目光不是面无表情或直勾勾,而是呆滞。
“太虚了这小孩儿。”坐回院子里等张远时,耿奶奶说道。
“恩,”我点点头:
“这一路进村来,村里的气息挺正常的,虽然因为人少而荒凉了点儿,但这也是正常情况。”
紧接着,我尽力的压低嗓音,跟胡小蛮说道:
“你看那窗子上的洞,很矮,我刚才观察了一下,那洞戳开的高度,跟这小男孩的高度差不多,如果是成年人,应该会戳在上面才对。”
“一会去别的村民家里看看,看看洞的高度是不是都一样,如果一样的话……”
“哗啦”一声仓促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胡小蛮的话音,张远面色慌张的推门而入:
“出大事了!水塘上漂着两具无头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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