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魂飞魄散?”我对花盆问道。
被耿奶奶当封印术器用的花盆,时不时抖颤几下,或幽蓝或冷白的光,偶尔会在花盆表面一掠而过。
“我受够了,受够了……”刘梅似乎不会说别的话,仍在重复这句话。
却听胡小蛮冷笑一声,然后才说道:
“好啊,那些被你害了命的人,尸首何在,说了之后,我就成全你。”
原来胡小蛮是还有要打听的事,难怪她白天时没直接送刘梅一个果断。
“受够了……”
这三个字,几乎要刻进我的脑子里,并在我的脑子里不断的来回回荡,这莫名的让人心烦。
我动用着一定的耐性,将被循环往复的话勾起的烦躁压下去,我望向另一个花盆。
那个花盆不像封印刘梅的那个花盆会时不时抖颤一下,那个花盆静的就像里头空无一物。
“不对劲。”
我下意识的担心会不会是寄生婴魂趁机借什么能耐逃了而我们却毫无觉察,我快步走过去,刚要下意识的拿起花盆,手背却被突兀砸来的三清铙,“啪”的砸中。
“别拿开,拿开的话,里头的婴魂会循走。”
昨夜我就想好生观察一下三清铙了,只是没好意思问胡小蛮要。
这会儿,三清铙就在我手里,我自然的捡起来,恭敬着双手和眼神,仔细观察和观摩这精致的、浑身金漆的三清铙。
那上头还沾着张小浩的血迹,血迹已看不出来是血,更像是掉进了木炭灰里、沾了黑不溜秋的黑木炭粉,用手稍微擦拭一下,就能给擦干净。
就像三清铙天生排斥与“邪祟”有关的一切。
我把三清铙稍微擦拭一通,擦干净后,便握着一端、并用另一端,朝花盆顶部敲击。
“叩叩叩。”
金属与陶瓷之间的轻敲,发出的声音是干巴巴的暗哑声响。
当我敲第四下时,作为封印术器的花盆,竟“咔”的一声被我敲裂了?
眼看着花盆莫名其妙的正在裂成两半,胡小蛮眼疾手快的跑过来,双手合力捧按住花盆。
幸好裂缝并没有闪开多少缝隙,我的“失误”没有引发任何反常。
“不对……”
我还在庆幸我没闯祸时,胡小蛮却凝重起眼神,她直勾勾的盯着出现裂痕的花盆,随后凌厉的看向耿奶奶:
“前辈,婴魂难道是已经逃了?”
闻声的耿奶奶,跟我一样露出迷惑的眼神。
“不可能,卍阵没有出口,除非……”说到这,耿奶奶都迟疑了一下:
“除非卍阵的能耐,本就困不住……”
我惊吓的暗叫糟糕,另一个花盆里传出来的“受够了”的声响,竟愈发尖锐刺耳,就像在遭受着巨大的威胁?痛苦?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这么想。
耿奶奶拖着腿走了过来,她利落的用棍子将那花盆打翻,结果果然——
里头,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们三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的时不时互相看一眼,时不时又垂眸去看那空荡荡、却莫名裂了的花盆,似乎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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