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被常子麒全撂倒了,现在正在瘫在地上,或抱着自己的肚子打滚,或扶着自己被踹痛的腰呲牙咧嘴。
而常子麒嘴角高傲一扬,双手抱臂又居高临下的站在五人之间,颇有气势的训问道:
“把我们骗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说了就放你们滚熊!”
吃痛的村民们却出人意料的并未露出对常子麒的害怕和忌惮,反而更加凶相毕露的瞪着常子麒:
“反正你们活不了了!等死吧!”
短暂几秒的压抑静谧中,我耳旁不断传来簌簌簌的风掠过的声响,就像有人正在缓缓走来,擦碰到了树木而发出来的声音。
“呵呵呵。”
一道空灵的女声,不知是从何处回荡而来,回音一波又一波,且回音还没平,下一句声音就又荡了过来:
“闯来我地盘的,不是来送吃的,那就是来送死的。”
这女人的声音可谓曼妙且有韵味,就跟莺啼似的,我猜测这女人怕不是榛蘑成精了?
这片山沟别无任何别的活物,连只鸟或地鼠都没有。
难道榛蘑能生长的这么旺盛又规模庞大,是靠“吃肉”?
猜想还没有个准确的结论,我的脚底下倏然犹如踩在棉花上似的,看似坚实的夯土山坡,此刻竟正在慢慢变成松软的泥潭。
我们赶忙往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快步走去,然而脚下的泥潭却越来越软,脚步越走越有深陷的感觉,抬腿也越发吃力。
“河神大人!放我们先走啊!”
那几个村民也跟我们一样,步履维艰的躲避泥潭在脚下的蔓延,同时其中一个人张口这么殷切恳求了一声。
恳求果然有用,他们面前的路恢复了平常,五个村民连忙撒丫子跑了,跑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瞄我们几人一眼,那眼神一点担忧都没有,反而还写着兴奋?
我有点生气,但情况紧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进山到现在,我连一条河都没有看到,甚至连个水沟或小溪都没看到,然而村民却称这仍未现身的“女人”为“河神”?
一阵低吟的念念有词嗡嗡的传来,是耿奶奶在念我听不清更听不懂的密咒。
不多时,诡异的“咯咯”笑声竟由远而近的回荡而来,不是一个“人”在笑,听起来像是几个小朋友正在结伴而来。
我惊呆了:
“耿奶奶?您这是在召唤……诡童?”
耿奶奶没有回答我,不多时,几道似有若无的半透白的影子,灵活的倏然于空中游荡而来。
却听莺啼般的女声凄厉刺耳的怪叫一声后,我的脚忽然变重了很多,而孩童的笑声仍时不时的响起。
我低头一看,是我的脚被埋到夯土里面了,而夯土地面的泥潭已然消失不见,因此陷入泥潭的我的双脚,被埋了进去。
常子麒和胡小蛮一人拽住我一只手,将我像拔萝卜似的拽出来。
“那个被称为河神的女人,怕诡童,咱们先离开这儿再说,”耿奶奶这才跟我们解释一声:
“那个村长很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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