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没礼貌,”胡小蛮低声斥了常子麒一声,便转而跟常太爷说道:
“那我们先回去了。”
说罢,胡小蛮就领着我和常子麒离开常太爷面前。
“我去,这也不能问?我在家时爱问啥问啥,你们胡家规矩这么多呢。”常子麒一言不合就跟胡小蛮隐隐要吵起来的架势。
“灰姑和灰太爷不在山上,在爷爷禅修的地方,人当然是带去给灰姑他们问话,你说话前能不能先过过脑子再说?”
“开车。”
“……”
常子麒被这么一噎,直接说不出话来,他气闷的粗鲁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车疾驰上山。
外出办事挺累的,这一夜,我没多想什么,脑袋一碰到床就睡着了。
再睁眼时,是黑妈妈在屋舍外头唤我。
“北斗啊!醒醒!山脚地陷了!”
“啊???”
闻声,我惊吓的几乎弹跳起来,拔腿就朝外跑,一边跑一边披上一件外衣。
偌大的碧云山院里,到处都是匆忙下山的各家护法,黑妈妈也心急火燎的刚要抬步离开,我赶忙叫住她:
“怎么回事?昨夜还好好的,什么时候地陷的?咋一点动静都没感觉到?”
黑妈妈满脸都是焦虑:
“不知道什么情况,有可能是邪祟在作怪。”
“常家小子还有小蛮还在睡觉,赶紧的叫他们一块儿下山去看看。”
这消息让我大感不妙,我匆匆着脚步往胡小蛮所在的屋舍跑。
一边跑一边寻思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昨夜我们“轻而易举”的就抓住了只猞猁精,只要设法撬开她的嘴问问话,肯定能问出很多线索。
比如关于灰家孙女是怎么死的,又比如关于真仙会的。
捉住猞猁精之所以轻而易举,是我动用了姑奶奶传授给我的密咒,摇光豁落咒,使四周山灵地气停滞,猞猁妖元神无处遁走,不然定要耗费极大力气,怕也难抓住一只猞猁精。
想到这,“灭口”二字浮现我的脑海。
“怎么回事?地陷?车在后院,快走!”
急性子的常子麒,表现的比我和胡小蛮都急切。
车一路剧烈颠簸着,直颠簸到了常太爷禅修的陋舍,我这才是第一次来这里。
然而陋舍已化为一摊废墟,常太爷和灰姑、灰太爷三人,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的空地上,瞧见人来了也没反应。
“爷爷,什么情况?猞猁精呢?”胡小蛮略显急切的问道。
常太爷昂起目光,投向那摊废墟:
“山上滚下来的巨石,‘恰好’砸中了屋舍,地也给砸塌陷了,猞猁精被巨石压底下了。”
问询间,胡小蛮的目光在三人身上快速扫视一眼,瞧见三人无碍,胡小蛮不显眼的松了口气。
“真是灭口啊?我的天呐!昨夜我还做梦梦到那猞猁精被怎么伺候撬嘴呢,结果还真是在‘做梦’!”
常子麒满脸不忿的叽叽喳喳,而我已然信步走向那巨石旁。
巨石的一大半都没入了地底下,走近之时,我瞧见一些细微的肉泥和血沫,雨点般溅落了些于四周。
看着虽不起眼,却颇显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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