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初夏她愿不愿意去少年宫学画画吗?”
林爷爷立刻愣住了,半晌后,才不确定地道:“应该愿意吧?”
林二爷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回原地,可算是将“想一出是一出”的林爷爷安抚住了:“学画画,除了天赋,还得花大量的时间做练习。”
“就像初夏这种15岁才开始学习的,想要跟上同龄人的进度,除了上课认真听讲,课外就得勤学苦练。你也知道,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虽然,初夏现在放暑假,但,等开学后,就要全心扑在学业上,课余的时候,还得继续写稿,免得手生了……”
这回,轮到林二爷在滔滔不绝、有理有据地说了大半个小时后,端起茶杯,“咕嘟咕嘟”地灌了大半杯子水。然后,又从兜里摸出张手帕,在林爷爷那略有些嫌弃的目光中,一脸淡定地擦掉嘴旁沾到的水珠。
将手帕重新折了下,放回兜里后,林二爷才佯装随意地翻了遍林爷爷带回来的报纸,在副刊那儿找到写有林初夏名字的文章,随意瞟了几眼后,就又道:“初夏有没有跟你说,她赚了多少稿费?”
“啥意思?”林爷爷从没哪一刻像现在这样精明,一脸警惕和戒备地瞪着林二爷。
“老二,我可跟你说过了,那些钱都是给初夏买营养品补身体的,你可别想跟初夏收回来!初夏除了学习,还要忙着写稿,多费脑啊,就该吃好喝好,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可不能拖后腿!”
“哥啊,你想哪去了,我就是随便问问!”林二爷心里那叫一个苦,都说女人善变,可,要他说,这男人翻起脸来,那是比女人要强上数倍。
就说这借条的事情吧,最开始,自家大哥是锁在柜子里,锁匙随身携带的。而,随着大哥去乡里的次数增加,也不知道哪天起,大哥不仅将自己收着的10元钱借条拿出来烧了,还跟他要了那张50元钱的借条,一块儿烧了!
这烧了就烧了,反正,他也不差那么点钱。最多,就当作是给为了供他读大学,而一直给人打石头挣钱,直到三十好几才结婚的大哥的孝敬钱。
偏偏,从那天开始,大哥就在花式炫孙女的同时,也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无所不用其极”地方式,从他口袋里挖钱!
这可就没法忍了啊!
要知道,他,可是公认的“铁公鸡”,一毛不拔的那种!
也就是大哥,换了其他人,他早就捋起袖子,和对方干架后,再翻老账,将这些年自己被霍霍的钱全部要回来,然后,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我跟你说,你这年纪也不小了,不管咋样,身上都要揣点钱……你那几个儿子,虽然都听话,但,就是这运道不咋样,一个两个的都白读了高中,连个养家糊口的工作都找不到……”
“要么就是去做临时工,一个月辛苦下来,也就那么不到两百块钱;要么就是出门打工,做什么工厂里倒垃圾的活,一个月挣那么五六百的辛苦钱,还觉得特别骄傲,结果扣掉吃饭租房的钱,每个月也就剩下那么二三十块;要么就是在家里刨地,到现在连个娶媳妇的钱都还没挣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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