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则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工厂生产包装的时候,一切顺利,偏偏,装货上车的时候,却遭遇大雨或者搬卸工厂的暴力拆卸,导致表面那层布出现问题。那么,这缺损的布,要怎样补上?
重新开机器,生产?
且不说,开一次机器,要耗费多少材料。单说,国外买家签合同的时候,是有规定到货日期的。
错过日期后,会遭遇什么?
那还真是用膝盖想,都能想出来的!
“……所以,这两袋布,也是杨姨便宜卖给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邓秀珍哪能不明白?只是,这世间,真有那么多的好心人吗?而,这些好心人,就都能被林初夏遇到吗?
因为林初夏人小志向大,看着就给人一种“此子将来必定不凡”的感觉,所以,在林初夏还弱小的时候,给予一定的投资,将来就会收获丰厚的回报?
还是因为他们也从这样弱小的阶段走过来,所以,在见到林初夏这个和自己是“同类人”的小姑娘时,生出了几分恻隐之心?
……
仔细地打量了林初夏好大一会儿,也没能看出林初夏身上有什么优秀到让人侧目、进而投资地方的邓秀珍,又陷入了深深的沉默中。
并不知道短短时间里,邓秀珍就脑洞大开到这般程度的林初夏,伸出右手,打了个响指:“宾果!”
“……就这样?”邓秀珍脸上的茫然慢慢褪去,恢复了几分冷静,“初夏,你跟我说实话,你真没答应她什么不该答应的事情?”
“妈,你觉得我傻?还是她傻?”林初夏摊手,耸肩,虽然,不可否认,杨姨确实是个好人,但,同时,她也是个商人。
而,商人嘛?向来是追逐利益的,杨姨也不例外。
“妈,你还记得我上个月去省城买回两大袋布头后,跟你说过的事情吗?”
邓秀珍皱眉,林初夏说过的事情太多了。尤其,那天,她独自一人去的省城,回来后,在自己的要求下,将当天都做了些什么,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具体到了几点几分——那叫一个详细!
这种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记得那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林初夏无奈地扶额,虽然,邓秀珍并没有说话,但,脸上流露出来的不以为然,却道出了了此刻她的真实想法。
“我不是跟你说过,上次去省城的时候,有在杨姨的店里扎过几朵头花吗?杨姨的妹妹在省城开了家精品店,她当时会将那些用不上的布头便宜卖给我,就是想让我做了更精致的头花后,送到她妹妹的店里卖。”
当然,这个要求是大家都“心照不宣”的,并没有,也不需要直白地提出来。
“在我第一次送头花给杨姨的时候,她就又跟我说,她的妹妹在市里开了家分店,以后,直接将头花送到分店里就行了。”
这也正是这一个多月来,林初夏几乎每周都会背一包的头花饰品去市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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