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萱怔在原地。
她对上少年冰冷无温的眸光，面色微白。
又是这种阴鸷又可怕的气场。
是从来都不会在姜予星面前展现出的一面。
她咬着下唇，垂在身侧的指尖攥紧。
心底那份不甘心再次盖过对他的恐惧。
“我不是故意想破坏你们的，我只是不想你受到伤害。”
林雪萱抬眼看着他，一直乔装无害友善的表情早已崩裂，“你跟姜予星既然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那你应该很了解她的为人。”
“她喜欢漂亮好看的东西，而且保质期也绝对不会超过一个月。”
她仗着对姜予星有一点了解，就不管不顾说道，“如果你真的选择跟她在一块，你会受伤的！”
“她这种渣女，不过只是想玩你而已！”
林雪萱说得一脸激动。
但全程，站在对面的少年目光冷漠，根本就没有因她每句话而有过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半晌，他唇边轻扯着凉薄的弧度，嗓音如寒冰般，“你真的很烦。”
“我可能没有跟你说过。”
江屿白冷冷地盯着她，漆黑深邃的双眸像是染上浓郁的墨汁，暗得可怕，“我很讨厌别人说她的坏话。”
“哪怕只是一个字，我都巴不得这个人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明明现在天气晴朗，到处都是一片轻松愉快的氛围。
林雪萱却感到阵阵寒意。
站在面前的少年正装一丝不苟，俊容端正疏离，一如像平常那般。
但他周边洋溢着的气场异常凛冽极端。
像是大家所说的高冷神明根本就不是什么神明。
而是一个可怕的恶魔披着神明的皮囊罢了。
林雪萱还没回过神来。
那道冰冷的声线已经缓缓继续道，“所以不要再在我面前说她一句不好。”
“我的耐心只对她长期有效，但你的话.....”
江屿白目光森冷阴鸷地盯着她，一字一顿，“我只会想把你弄死。”
“！！！”
林雪萱呼吸一顿。
随即惊恐地瞪圆双眼。
明明是这么可怕的威胁，却被他一脸平静说出来。
仿佛这种行为在他看来，是理所当然的。
明朗舒适的天气下。
她竟然出了一身汗。
就在她全身僵硬，不知道该怎么圆场时。
突然一道清甜轻快的嗓音猛地从不远处响起。
“小学神~”
站在前面不远的姜予星晃着手，精致的小脸潋滟着明艳的笑意，“你在这干嘛呢？快过来，要集中了。”
正常情况下，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一个女生单独站在那边聊天，多多少少也会不舒服。
甚至会忍不住走过来。
但她没有。
她一颦一笑间都充满着被娇宠出来的信任。
林雪萱出神地望着姜予星，只觉脸颊阵阵发烫。
是信任。
也是不屑于她这个落败的对手。
不。
从一开始，姜予星就没有把她当做对手过。
“嗯，来了。”
就在她发愣时，刚还充满着冰冷的声线倏地变得温柔起来。
林雪萱身子一震。
抬眸望去。
就看到上一秒气场还洋溢着汹涌戾气的少年，此时溺满了如春天湖水般的温和。
哪还有刚才半点阴鸷。
她怔怔地望着他挺拔笔直的背影，一直攥紧的指尖终于缓缓松开。
微白的脸庞露出了自嘲苦涩的笑容。
她终于恍然大悟。
自己一直以来都像个自欺欺人的小丑。
原来这场战役，从一开始她就没必要去打。
因为她早就输了。
*
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他们开始拍毕业照了。
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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