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染恶疾,不身染恶疾,也就不会死。
贾蓉闻言,脸上也浮现出喜色,连声道:“若是方子有效,时疫结束我们可要好好聚聚,这些天闷得人好生不自在。”
“那是你闲的。他们还想明年我们三个一同参加童试,你还不温书,反倒天天劳累五姑娘,也不怕来年他们有闲暇,用书活埋了你。”林松忍不住笑了起来。
贾蓉脸上的笑容顿时没了,叹道:“我天生不爱书,回头捐官,等着就是。”
说完又看向林松,又说:“你这一身好武艺,参加什么童试?我们又不是寒门蓬户里出身,去军中熬几年资历出来,还怕没好差事等着?”
贾蓉毫不在乎。贾珍只有他这一个儿子,闹成什么样子,将来袭官的也只能是他。
林松也不再提科举的事,也唯有他和周鲤,对科举之事十分重视。
林周两家皆是书香门第,明年参加童试,他不求案首之位。一举考中秀才,方不坠林家清名。
想着,和贾蓉逛了一阵。林松仍回到院中读书,只是医书换成孟子句章注解。
等到晚上,依旧在用过饭后,和贾蓉聊一阵,练一阵霸王枪,才回房中读书。
贾蓉仍不觉得林松需要苦读诗书。
林如海深得皇恩,以往被点为盐政,不过一年便要返京。而林如海在这里何止一年?
贾蓉倒是一连几次,劝林松不必这样认真。但林松依旧以读书为要。
这几日,外面已经传来时疫药方可行,疫情止住的消息。
贾蓉又窜托着林松外出游戏,说是盐商钱柄之子钱逢多在惠安楼设下酒宴,广邀各家子弟,用以庆贺时疫停歇。
林松也收到了请帖,闻言只笑道:“还有三日才设宴,瞧你急的。”
“能不急么?”贾蓉真觉得自己成了笼中的鸟,天天在笼子里飞不出去。
若非秦可卿月份大了,孩子能在她肚子里伸手伸腿。耳朵贴在她肚子上,有时还能被孩子打一拳。他早飞出去了。
“瞧你都急成什么样了。”林松倒是不以为然。
钱逢多的场子,去和不去,有什么区别?
贾蓉只是借机出府玩耍,闻言连忙说道:“你与我同去吧,你也知道我是玩惯了,如今都要有一个月未曾出门。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就做一回我的幌子,我们一同出门去吧!”
“去是可以,但以防万一,回来咱们要在前院住上两日,确认没染上时疫,方可入内院。”林松很是认真。
这次的时疫,他们在家里倒是不明显。
但药方有用,林如海让小厮传了一句夸他的话,还不忘告诫他,不许他去前院来看。
这次的时疫相当厉害。
却不料贾蓉说:“出去玩一趟罢了,有什么?何况药都有了,还能出什么事?你们父子就是太小心,像赵添几个,昨天就出来逛了。”
直听的林松忍不住笑,“该小心的是你,你反觉得我们太小心。真是……”
“我小心什么?”贾蓉一时也笑了。
林松看他笑,完全不知为何。一时敛了笑容,沉声道:“当然是小心时疫,何况秦氏有孕在身,若让她碰到不好的东西,那就是一尸两命。若非如此,谁拦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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