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在一旁脚趾扣地,没多久就寻了借口出去,却发现周鲤也在外面站着。看着满塘荷花出神,林松便走上前,笑问道:
“你怎么也在外面?”
“不过是觉得没意思罢了。”周鲤听见林松的声音,回头说道:
“位尊者不好也是好,百般追捧;位卑者好也是不好,总有法子挑你的错处,不如在后面赏花,倒也凉快些。”
林松也坐在他身旁,笑道:“这话倒是不错。”
但没坐多久,便有唐修等人出来笑道:
“左等右等不见林公子,原来是在这里偷闲。走吧。”说着就几个人簇拥着林松,把林松拥了进去。
里面还有人在大声夸赞林松的字体,说林松的字有千钧之力,筋骨分明,实在是好。
更有人已经把林松的诗题在扇面上,见林松进来,笑着向林松展示。
还有人正在大声念诵齐文堂方才写下的诗,几个人围着齐文堂大声夸赞,直夸的齐文堂飘飘然的说:
“我之文采,不及子松,不及子松。”
林松看了眼他的词,也是写的夏日,开篇便是,“夏日炎,我心如焦。”
说是词,实际更像大白话。但满堂喝彩之声仍旧不绝于耳。
林松应和几句,便低头饮酒。正打算再等一等,便借故离去。
贾蓉突然从外面进来,笑着向众人回了礼,就快步走向林松,脸上是难掩的喜色,笑道:
“子松大喜。”
“何事大喜?”林松笑问。
“你忘了?这次京中来信,荣府代为牵线,你和史家姑娘的婚事定下,可不是大喜么?”贾蓉大笑道。
林松一怔,过了一阵才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可不是。”贾蓉笑着坐在李长风让出的席上,又说:“不止呢。”
“哦?”众人纷纷问了起来,万分捧场。
他们都知道贾蓉是宁国府的嫡子,虽然在扬州城,但未来袭爵的必定是他,再无别人。
从来将他捧得极高,此时也是如此。
贾蓉抛出一句话,几乎人人都是捧眼,听他说:
“你的喜事是一,姑公的喜事是二。新任的盐运使已经在来的路上,不日姑公便要携你回京述职,你说这喜事如何?”
“难怪你今日迟迟不来,原来是有事情在里面。”林松起身向他拱手,说:
“我可要谢谢你。”
“不谢不谢。”贾蓉笑着摆手让林松坐下,又笑道:“你别忙,我还没说完呢。”
“请说。”
“这一件却是我家的喜事,但说一说也无妨。”贾蓉眉飞色舞,看众人急不可耐,才说:
“是宫里有信,荣府要出一位娘娘来。”
“这事我倒知道些,可是要加封她做贤德妃?”林松笑问道。
贾蓉越发喜得厉害,大声说:“就是贤德妃,如今已经得了圣上的口谕,只等着封妃。”
听闻此言,在座的人谁不起身道喜。贾蓉见此情形,越发得意,在众人的敬酒之下,没多久就喝的醺醺醉。
等到席散,林松让小厮扶着烂醉如泥的贾蓉出去,说:
“时间真快呢。”
眨眼贾元春就要封妃了。
不过原文中,贾府的人,在圣旨下来前,不知道贾元春封妃的事吧。
林松看着醉如烂泥的贾蓉,眼中带着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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