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一拱手问好过,才笑道:
“果然。子松啊子松,你是把我忘了,独独不请我!我偏不请自来。”
他话音才落。
秦彻便一手举着海碗,一手指着林松,笑道:
“正好,他也没请我,先罚他三碗吧!”
说着便把手中的空碗放下,另拿了别的碗。倒了一碗便走向林松,口中说道:
“我知道你这是鸿门宴,进来的人都要横着出去。不如先让你这设宴的出去吧!”
说着,和苏柘一起灌了林松三碗。
史咏怀私下里,本就和秦彻相熟,三人又笑了一阵。又拉过贾宝玉、周鲤、林桦说了一阵。
才一起限韵作诗。
林松古诗一道实在不精通,他们开始作诗,他就在一旁坐着看香。
而提起作诗。
贾宝玉就厉害起来。
不多时众人限定韵,开始写各自的。
林松守着梦甜香,静静的等他们写完。
看着贾宝玉评这个两句,说那个两句,倒是自己迟迟没动笔。
林松也不提醒。
眼看香只剩一寸,也只当看不见。
而众人之中。
秦彻和史咏怀写的最快,话也最多。
秦彻写完见史咏怀也写完,二人高谈阔论互评优劣。
而林桦识几个字罢了,虽然一直努力的在写,却始终是那句打油诗。字也写的歪歪扭扭。
周鲤虽然诗写的对仗工整。但他每一句都想加典故,却每一句都不知如何加,故而写的极慢。
贾宝玉看他写,忍不住摇头道:
“典故虽好,却是典故好,诗却平平。”
他说完,就要写自己的的。
偏林松很不给面子的说:“香已燃尽,大家停笔。”
贾宝玉一怔。
忍不住看向周鲤,只见周鲤还在苦思最后一句。他忍不住说:
“你怎么写这么慢?”
周鲤看看自己这剩做后一句的诗稿,再看贾宝玉那张白纸。有些木愣的说:
“我慢?”
贾宝玉一噎,笔尖上一滴墨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在白纸上留下一点极清晰的墨痕。
“若非看你,我已经写好了。”贾宝玉看着还在苦思最后一句的周鲤,笑说:
“我心中早有一律,可惜没写出来而已。”
周鲤没理他,继续苦思最后一句。
但无论如何,都没对上韵。
周鲤只得放弃了,叹道:“我果然写不出来。”
林松过了一看,看他写到最后,终是把一整首都弃了。忍不住劝道:
“你写的挺好的。”
“子松莫要安慰我,我知道你的诗才。”周鲤脸上尽是惭愧之色。
正要再说。
贾宝玉已经挥笔写完他的一首。
却发现无人理他。
林松自是和周鲤谈论。秦彻和苏柘、史咏怀互相吹捧,根本插不下第四个人。
而林桦。
贾宝玉看着眼生的林桦,见他身形单薄,容貌清俊秀雅。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惹得林桦道:“贾二爷?你什么事?”
贾宝玉闻言,很想昧着良心上前,夸林桦的诗好。
但那两句毫无平仄可言的:
端午气象新,惭愧赋佳节。
不如喝一碗,喝完就散场。
贾宝玉终是没把话说出口,只希望林松快点打破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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