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人院里热闹非凡。
多福特意让人来唱曲儿,越发让助长众人的兴致。
当夜。
好酒好菜,凭他们胡吃海喝,大笑大闹。
次日酒醒,又一人封了一百两银子。
等过了两日。
宫里悄悄来了人,把那台改成飞梭织布机的织布机用布蒙了。连夜运入宫里。
又过了几日。
林松和一个匠人一起,被召入宫里。
那个匠人被领到别处。
而林松被人引着,径直去了玉泉宫,先去拜见太上皇。
太上皇这些日子越发嗜睡。
林松到的时候,太上皇还在睡着。
秦照、秦治和秦彻三人也在外面等太上皇午睡结束。
看见林松来。
秦照笑着向林松招手。林松走近了,他才笑道:
“我近来忙碌,没抽出空闲时间。禁苑里的玉米已经收了一次,剩下的也长得极好。我正想着过几日就带你去瞧瞧。”
林松笑着应下来,和他们笑着闲聊,等候太上皇醒来。
太上皇一直在睡。
秦治怯热,坐在这里等的脸上满是油汗。
秦照和秦彻好些,却也没好到哪去。
林松是才来,可他们在这里等好久了。
但坐在这里,等多久都要等。
等到最后。
林松瞥见秦治气已经有些顺不上来,明显要中暑。
有心提醒秦照一声,却发现秦照早看见了,却装没看见。
再瞥一眼秦彻,这家伙也在装死。
再悄悄看秦治,好嘛,这在硬撑呢。
林松常在林如海的书房看,也知道秦治如今也在夺嫡。想到这三人如今都在为皇位斗。
林松也只当没看见,等见到太上皇。行过礼,太上皇不发话,他就在一旁安静的待着,悄悄看太上皇的情况。
太上皇比之前苍老了很多。如今虽然睡醒了,却依旧歪在坐上,很没精神的看着下方众人,眼皮子依旧无力的耷拉着。
若说之前看见的太上皇,看着和蔼,实则野心勃勃。
现在的太上皇就是一头空有满腔抱负,却自知无望的穷途之兽。脸上的和蔼全部退散,露出来的尽是暮态和凶相。
他甚至没精神和诸位皇子多说几句,就又倚着床头,将要睡去。
秦彻等人见状,被想告退。
却不想太上皇如梦方醒一样,眼皮耷拉下来的老眼,朝着林松的方向猛地看来。
林松眼皮子一跳。
果然听太上皇说:“松儿过来。”
林松就喊着皇爷爷,满脸堆笑的上前。
太上皇招手让道士制出符水来。
林松抬眼一看,忽见道士的手在抖。他心中暗叫不好,趁着道士烧符的空,悄悄把一颗洗髓丹融了进去。
不多时,一碗符水端到林松面前。林松看着太上皇,只听太上皇身旁的吴忠唱问道:
“太上皇赐符水,为何不饮?”
“林松得陛下所赐,心中不胜惶恐,故不敢擅饮。”林松话说的很是真诚。
却不料太上皇装都不愿意装,抬眼看着林松,命令道:“现在就喝!”
林松端着碗,抬眸道:“皇爷爷当真如此?”
秦照也起身喊道:“皇爷爷三思!”
太上皇让人端了一杯茶来,用茶盖慢慢的刮去浮沫,慢慢的说:
“什么三思不三思?松儿福大命薄,朕怕他受不住这么大福,故赐下灵符水为他添寿,难道朕会害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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