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说着,那眼神分明再说,你安生些吧。
林松不语。
林如海叹息一声,道:“罢了,我说这些也吓不住你,和你明说罢。你所言我知道,你所写,我亦全部读过。”
林如海打开桌子下方的一个大黑箱子,从里面捧出了许多文章来。
看字迹,皆是林松在院试前,练习所写的文章。
这科举出题。
有的面窄,就有的面广。
林松从现代而来,所知更多。想典故想的不耐烦,便会将现代的一些名词,用古人易懂的手笔写出来。
这也是新奇之稳压压周鲤的原因。
只是。
看着这一摞摞文稿。
林松愕然道:“这……”
“我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我岂能不在意。”林如海又叹了口气,指着这些文稿道:
“我记得,其中有一篇,还写了什么君主立宪。你几乎把孝言吓得魂飞魄散,与我看过之后,一起在灯下焚尽。现在我问你,你是何居心?”
“……”林松弱弱的转头看向别处。
一天十多道考题,十多篇文章诗句
又要写的好,又要写的新,又要有典故。
还要对仗工整,句式错落又序。读起来要么铿锵有力,要么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落玉盘一样清朗悦耳。
句子有不通之处,便要重新写一整篇。
说真的。
他真的不记得他在哪一篇提过君主立宪。
“写着玩罢了。”
林如海叹道:“共和也是?”
“……”
林如海一连拿出来十几张纸,放到林松面前。
指着纸上的内容说:“这些内容,逐一看倒是没什么。一篇一篇看下去,我也能想象出你心中理想的尘世了。”
“……”林松越发沉默了。
林如海笑道:“怎么,被我戳穿了,哑了?这里,意图明显的,我已经烧尽了。剩下这些,若有人耐着性子一篇篇看完,也要抱着箱子满天下的喊你心有反意!”
“我没有。”林松道。
林如海便问:“何为把权利关进制度的笼子?何为百姓监督?何为……”
“父亲,是他布置的课业太多,我实在写不完,才……”林松想解释。
却解释未完。
就见林如海将文稿全收进箱子,说道:
“情急更出真言。如今兵权早握在陛下手中。何况你的想法,乃是动摇江山社稷之根的恶法。岂能任你胡闹!”
林松哑然。
恶法?
胡闹?
但此时解释,只怕越说越乱。
何况他也没想到。
林如海会这么关注他。
林松只得先点头应下,方退出书房。
在外面无声嘟囔道:“我这儿子当的毫无隐私。”
一面嘟囔,一面出了书房。
书房外。
多禄在打盹。
多福是个闲不住的,和思慎说着摸不着边际的话。
见林松出来。
多福就贼兮兮的笑着,凑过来低声说:“荣府的袭人姑娘许人家了。”
“她年长,只是以往是贾宝玉的丫头,才未许人。如今是荣府的小姐了,不许人才古怪。”林松心里想着文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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