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她便同卿虞彻底绑在了一处。
想到今晚看到的卿虞,妘氏只觉得格外陌生。
却又从心底觉得,这样的卿虞,才是最真实的卿虞,冷漠残忍让人不由得满心敬畏。
而也只有这样的卿虞,才能保得住整个安定侯府,才能让她同卿洛活下来。
想到这,妘氏躁乱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
事已至此,她早就没有了退路。
而内心深处,妘氏也想看看,卿虞,到底能够成长到什么地步。
她有预感,未来,卿虞定然会是让整个盛京乃至整个大夜都惊艳的存在。
*
翌日一早,木槿进门时,就见桌子上放着一个小瓷碗,碗里,盛满了鲜血。
今日是五月初二,又到了卿虞以血入药为蛊宗弟子缓解蛊毒的日子。
木槿走到卿虞身前,果不其然,就见卿虞的脸上苍白的近乎没有一点血色。
卿虞还在睡着,只是让轻轻蹙起的眉头,却是昭示着卿虞睡得并不是很安稳。
卿虞前日才放了不少血喂给了宁执,如今又放了一碗血为蛊宗弟子压制蛊毒,加之卿虞的身子本就孱弱,这般看来,没有个十几日,卿虞是休养不过来了。
抬手抚平卿虞的眉头,木槿的眸子里闪过一抹敬意。
明明可以置蛊宗弟子于不顾,却偏偏要将自己的置身到如今的境地,这便是她的主子,她值得用命追随的主子。
卿虞失血太多,所以哪怕是宁执亲自调养,卿虞也过了整整三日才能下床走动。
汐言已经彻底醒了过来,只不过还要继续将养着。
索性晚笙及时赶了过来,木槿才稍稍放心了些。
如今哪怕是身在盛京,木槿也不敢掉以轻心。
隐杀阁,一向是不得手不罢休。
前些日子没能置卿虞于死地,不知道下一次什么时候还会卷土重来。
更何况如今卿虞身子极度虚弱,自然是再折腾不得。
躺了几日,卿虞只觉得整个人都怏怏的,索性同晚笙去了韩氏的院子。
韩氏,只怕已经等她许久了。
听妘氏说,韩氏这几日始终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好似对凝芝一事全然不知一般。
韩氏院子里的下人已经陆陆续续散了个干净,凝芝的事,在这安定侯府里已经不是秘密。
而卿虞始终未处置韩氏,只不过是不急于一时罢了。
推开门,浓郁的香火气息扑面而来。
韩氏在偏厅设了一个小祠堂,每日礼佛,从不间断。
卿虞入门的时候,韩氏正跪在蒲团上,闭目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
听到开门声,韩氏才睁开眼,虽未转头,却也知晓来人是谁。
“郡主来了。”
韩氏的声音和缓,仔细听来还带着几分沧桑。
“我来送韩姨娘一程。”
卿虞倒是丝毫未掩饰,当即说明了来意。
韩氏参与了太多卿子衍夫妇同隐杀阁之间的恩怨,所以哪怕只是一枚棋子,卿虞也不会放过。
韩氏轻笑一声,随即起身,转头正对上卿虞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
“那妾身便谢过郡主了。”
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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