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进九华宫,还没辟谷时,也曾和同门捉了山里头的野味打牙祭。不是烧汤就是烤,虽也吃得津津有味,但哪能和苏苏火候到家配料丰富的野鸭羹相比?鸭肉浓肥鲜美,配菜可口下饭,他恨不得连汤汁也舔了!
何长东叫唤:“师妹师妹,赏碗白米饭!”
萧乘风见他将最后一点鸭羹连菜带汁全拌进饭里,又妒又羡!他,堂堂九华宫第一公子,做不出这般自毁形象的事啊!
今日的汤,自然是双鱼汤!
苏苏略作改良,在汤里加了些牛乳增加鲜稠。又想到自己收了何长东不少灵石,百里先生还要修补元婴,鲁英泽为他们造房子即有功劳又有苦劳。于是大方的在汤里添了滴极品的石母液!
当灵气四溢乳白鲜美的鱼汤送上桌,饶是百里渊也为之惊艳!
这碗鱼汤里飘浮的灵力,堪比一颗极品的固元丹!
鲁英泽激动得全身颤抖:他费这么大力,为了啥?不就是为了这碗灵鱼汤嘛!果然付出就有回报啊!
何长东感动得要哭了!这么多年,找个真心诚意对待自己的人有多难!
他大拍桌子,一腿搁凳子上,举起碗豪气万状:“来,干了这碗灵鱼汤!咱们同赴玄境!”
萧乘风直想一脚踹他进桌底下!
玄境?轻狂得没边儿了!
然大伙皆笑哈哈的举起碗:“喝鱼汤,赴玄境!喝鱼汤,赴玄境!”
从这日起,苏苏的小食堂正式开业。只是食堂藏在洞窟里,只招待熟人。寻常人不得一见。
昭晖在乔迁宴后就和林寂秋离开九华宫赶往北地游历。苏苏心中难免空落落的,又满是期盼。等昭晖回来,他们亲事也就定下了。
秋意渐浓,满山的翠叶渐渐转红,苏苏采了山里熟落的粟子,和入少许灵液与牛乳做了道粟子糕,奶香浓郁甜腻可口。
这道粟子糕是阿雀嫌弃粟子壳难剥,缠着苏苏给它开的又一个小灶。它美美的品尝着秋日限量的美味,时不时歪头看一眼埋头读书的苏苏。
苏苏的身份其实有些尴尬。
虽然身在千窟岩,但并没正式拜师,算不上九华宫真正的弟子。所以她所能接触的书藉并不多。还是端木看她领悟力惊人,偷偷给她放了点权限,她才能在藏经窟出入。
傍晚,端木送走最后一批弟子,照例检查了藏经窟外的阵法结界,与魏蒙同去食堂。享用过美味晚饭后,两人回屋修练。
自从有了阿雀寻来的灵液,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觉了。晚间是最好的修炼时段。
苏苏睡得迷糊间,阿雀突然振着翅膀醒了过来。
啾啾!附近有妖兽!
它没能叫醒苏苏,只好自己出去察看。
循着味道飞至藏经窟,藏经窟的结界赫然出现了一道裂缝!
阿雀大惊!
那可是刑天老头设下的结界!谁能打破?
它飞入书窟内,一道黄褐色的光芒一闪而逝!
阿雀眼一花,闻到股臭味,薰得它几欲晕倒:啾啾啾啾啾!哪来的黄鼠狼?!本雀大人啄不死你!
凌云峰的晨钟悠扬响起时,苏苏还在床上睡得迷迷糊糊。魏蒙在外敲门,急促的道:“师妹,快醒醒!玉海师尊来了!”
苏苏揉着脑袋,自己竟睡过了头?
偏那么巧,昭晖才下山不久,玉海师尊就亲上千窟岩?她心中莫名涌上许多不安。简单的梳洗后赶到藏经窟,抬头见到一张冰冷中带着怒气的威严脸孔。两位师兄面色灰败,垂头站在边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人都到齐了?”玉海师尊冷笑,“你们办得好事!”
苏苏心头一沉!
“师兄?”
端木荣道:“是我与魏蒙看守藏经窟不力。甘愿受罚。但此事与苏苏无关!请玉海师尊明鉴!”
看守藏经窟不力?苏苏大惊中飞奔进窟,掠过八号窟时,身子刹时一僵!
她昨天离开书窟前,书窟里明明收拾得整整齐齐。此时竟满目狼藉。玉牍与书藉碎散一地!
是谁?
她下意识的捂了下鼻子,隐隐的臭味让人作呕。
好在除了八号窟,其他书窟未受其害。
她退出书窟,向玉海师尊躬身道:“师尊,想必是昨日有妖兽入窟,糟蹋了书藉——”
玉海讶异的挑了下眉,打断她的话:“你闻得到那股臭味?”
苏苏垂眸道:“是。如此恶臭之物,九华山并不多没见。因臭中无腥,不像是蛇虫蜥蜴,或是鼠鼬类的动物作怪。”
玉海目光一暗:难道是罗苏苏身上积累的灵气令她五感胜于常人?
“藏经窟自建成以来,从未招惹过妖兽。”他冷冷的扫视三人,“你们随我去师尊那儿受罚吧!”
三人不敢反抗,只用眼神示意苏苏:师祖面前别多话。这事与你无关!
苏苏苦笑:这事可能真与她有关!
阿雀呢?它上哪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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