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处冷冰冰的扫视了一眼楚楚和那位律师，将自己的公诉书念了一遍。
楚楚听着其中充斥着“鸡粪鱼”、“黑心商贩”等词，笑了笑。
轮到这名律师，他慢条斯理的站起来，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一条一条的驳斥了赵处的公诉意见。
旁听席上，带着帽子，静静坐在角落里的秦浩民，听到这漫不经心的辩护，眉头微皱。
虽然辩护的内容不多，但每一句，都直指这公诉书中的逻辑和法理漏洞。
审判长看了一眼双方，敲了敲木槌：“下面进入法庭辩论环节！”
赵处翻看了一下楚楚的笔录：“被告供述，她确实使用鸡粪养鱼，并且将此项技术大量传播，并获利四千余元，特别是最终这项技术传播到了部队，让战士的身心收到极大影响……”
辩护席上，娃娃脸律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慢腾腾说道：“第一，鸡粪养鱼和鱼肉品质并没有必然关联。如果鸡粪养的鱼不能吃，那么，用大粪施肥的菜和粮食，是不是也不能吃？”
他懒洋洋的看了一圈：“敢问法庭上的各位，谁没有吃过大粪种的菜和粮食？”
赵处一拍桌子：“这两者岂能相提并论！植物和动物，肥料和饲料！我希望你能分清楚！”
律师懒洋洋的说道：“是啊，肥料和饲料确实不同，但是……您怎么就知道，鸡粪不能当饲料呢？您是专家么？您做过实验么？您验证过么！”
赵处一时语塞，片刻之后才说到：“我们的工作人员做了大量详细的笔录，确定吃了这种鱼的人，身体出现了种种问题！”
律师懒洋洋的抖了抖手里的复印件：“您说的就是这些垃圾笔录？”
当当当！法官重重敲了敲木槌：“辩护律师，请你注意用词。”
律师躬了躬身：“抱歉，实在是看到这份笔录，难以抑制我的心情。”
他捏着这份笔录：“大人便秘，小孩尿床……这些事情，都可以归结到吃鱼这件事么？哦，对了，还有脱发和避孕失败的……我们很难相信，一条鱼……居然有如此神奇功效……国家是不是应该颁发一个科技进步奖给我的当事人呢？”
“这和科技进步有什么关系！”赵处怒道。
律师一摊手：“您没听说过么？医毒同理。
放射元素会杀死细胞，所以被用来治疗癌症；微量砒霜会刺激肠胃，因此被用来治疗长期便秘。
因此……”
他举了举手中的笔录：“如果笔录属实，而且……我们假设其中真的有因果关联，这条证据链成立，那么也说明……”
指了指楚楚：“说明我们当事人养的鱼，同时具备润肠、利尿、治疗不孕不育等等神奇的功效！”
“一派胡言！”赵处都气的有些发抖了！
审判长看了一眼双方，敲了敲木槌：“这份笔录……法庭认为，确实与本案并无太大关联，因此不做为证据使用。”
律师无奈的看了看楚楚：“完了，本来还能证明一下你这鱼的药用价值，回头翻个百八十倍去贩卖，这下全完了……”
楚楚扑哧一笑。
对面，赵处寒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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