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着，忽而低声说道：“对不起……”
楚楚知道他说的是程控交换机这件事，叹息一声，说道：“没关系的。”
而后，她顿了顿，又说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条毛巾。”
楚楚随手将手中的草稿纸放在茶几上，急忙上楼去取毛巾。
秦浩民脸色苍白，抱着双臂，似乎在瑟瑟发抖。
但是他的双眼，去蓦然的明亮起来。
楚楚放在茶几上的这几张纸，上面罗列的这项商业计划，他很感兴趣。
……
楼上会议室的贺远风，脸色微微一沉，他起身，对向林老爷子道了个歉，走出会议室。
静静走到一楼楼梯转弯的地方，贺远风眉头微皱，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的秦浩民。
此时的秦浩民，专注的盯着楚楚的这项商业计划，虽然身体在不停的颤抖。
但贺远风却清晰的看到，秦浩民这不是冷的发抖，而是兴奋……
他眯了眯眼睛，转身上楼，回到会议室。
“哥，你干啥去了？”贺天方好奇的问道。
贺远风淡淡说道：“上厕所。”
贺天方一脸的不信。
林老爷子好奇的问道：“远风，现在楚楚姑娘不在，我就好奇的问一下，为什么你要这么努力的撮合她和我们公司的合作呢？”
贺远风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对林老爷子说道：“林老，这个，很重要么？”
林老爷子徐徐点头：“这个当然很重要，尤其是我要知道，你们贺家，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态度？通讯行业，毕竟是一个极其敏感的行业。我有一位老朋友，至今还被以‘间谍’的名义，关押在监狱里。”
贺远风闻言，脸色一正，认真的对林老爷子说道：“林老，这些历史公案，暂时还没有定论……”
林老爷子抬了抬手，打断了贺远风的话。
他静静说道：“我并无意为这位这位老朋友翻案，只是客观的说一下，贸然进入通讯行业，特别是无线通讯领域，是一件风险很大的事情。所以……这次你邀请我，我才会前来。如果只是秦家，只怕我也不会离开东港。”
贺远风默默点了点头，林老爷子的意思，其实就是虽然贺远风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但是，更重要的原因，也是因为贺远风身后的贺家的特殊，才让林老爷子敢于回到大陆，参与通讯行业。
而后来和秦家的签约，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一方面是程控交换机用于有线电话，泄密的风险小。
二来，有秦家在政坛活动，也能够抵御来自政策方面的风险。
他沉默片刻，对林老爷子说道：“我这次邀请您来，一方面是想让您体会一下国内改革开放的气氛。现在国家主要在发展经济，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过于敏感了。您也知道，过去边境线上，很不太平，政府也不得不采取很多保护性措施。”
林老爷子淡淡点头。
贺远风继续说道：“另一方面，其实……我主要是想让您见一见楚楚。她的才华……不应该被这个时代所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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