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有些许感慨,能做出这么香的饭菜,定是从小就被培养了厨艺,这样说来,她应当不是什么富裕人家出身。
但想到谭淮书说的,她准备开一家慈善机构,还顺手给出十块大洋的生活费,这样的行径与她本身的经历似乎有些相悖,所以,她到底什么来历?
“蔡先生,我姓云,名楚又,是从龙都来的,说来惭愧,家中是地主出身,却是被抱错的孩子,我自觉成了一个没人要的孩子,孤身上路,这才结识了潇潇姐。”
云楚又是有伪装技能的,说起这番话来,既不高亢也不落寞,只是平静的叙述。
可偏就是这样的叙述,让人觉得她是一个很有风骨的姑娘,一旁的谭淮书并不清楚她身上的事,如今乍一耳闻,眼神不由流露出些许同情,这么说来她连家人都没有。
蔡仕戎也轻叹一声,又顺势就身世的问题多问了几句,云楚又回答的毫无破绽。
当然,都是事实,说出来也差不到哪儿去,反正旁人是寻不出古怪之处的。
听她说完,蔡仕戎心里的怀疑就打消了大半,谭潇潇拿着碗筷出来,他与谭淮书一品尝今天的精品小排乱炖,心一时又被俘虏了大半。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谭淮书更是瘫软在椅子上,他摸着肚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打着饱嗝,旋即喟叹道:“阿云同志的手艺真的太好了。”
谭潇潇看的好笑,知道他们还有话要说,就收拾了残羹,又倒了几杯茶。
蔡仕戎笑着道:“阿云同志做菜的手艺的确绝佳,只是不知,你为什么想去绿城大学学医?听淮书说,你似乎想要在绿城开一家慈善机构?真有此事?”
他初初听闻这个消息时,还以为听错了,一个初来乍到的姑娘家,要在绿城这样的地界开一家慈善机构,不知该说她是艺高人胆大,还是无知了。
云楚又爽快地点了点头,应道:“确有此事。”
“我离开家乡时,兄长给了我一笔钱,我一直随身携带,一路上看到不少老百姓忍饥受饿,挨着病痛,我心里难过,总想为他们做些什么,便想着开一家慈善机构,专门给难民发救济粮,而我自己因幼时经历,有一些学医的基础,所以才异想天开。”
“若蔡先生不方便引我入学,那此事便做罢,我不提就是了。”
云楚又进退有度,说话间,苦笑着摇了摇头,显然是把蔡仕戎的询问当作婉拒。
一听她这么说,谭淮书忙给蔡仕戎使眼色,听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于公,云楚又为人大义,颇有侠气,于私,她又是他们谭家的恩人,于情于理,他都想促成这件事。
察觉到谭淮书焦急的目光,蔡仕戎暗自摇头,这些年了,还是沉不住气。
不过,大体的询问是没什么问题了,入学也可以,但后续怕是还要让人调查调查,若真的没有隐瞒,且她的政治思想还是干净的,那可以将之引荐加入联党。
云楚又的确是一个颇具侠气,正义善良的人,这样的人值得拉拢。
更重要的是,联党真的太缺乏背景干净,思想干净的医护人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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