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无忧,朝廷内外,百姓安居乐业、各得其所、和乐融融。
“璟儿似乎同你那外甥很是合得来啊。”路过东宫处一隅的薰风庭院,远远看去,雁玹正不紧不慢地教导水云瑾念书,场面甚是和谐,水潇痕感到十分欣慰。
秦妃笑言道:“那可是。我这外甥,才华横溢,不但知书达理,还精通琴箫的精髓,是这世间少见的才子。”
“哦?他也会奏琴箫?自从秦伯父故去后,我再也没有听到动人的箫声了。哪日,改天啊,应当让他同尉迟阔共奏一曲!尉迟阔那小子,不也还会弹古琴吗。唉呀,现在真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夏日光景灿烂,水潇痕心情似乎也甚好。
只是一听到尉迟阔的名字,秦妃心里堵了堵——毒影宗那帮人究竟是干什么吃的,之前派过这么多回的弟子去刺杀他了,为何屡次都不成功!
眼下,尉迟阔在朝中的威望愈来愈大,并且此番去繇州,定是调查出了不少秦嵩贪腐的实证,若不处置他,万一东窗事发,这朝廷,怎还容得下秦氏!
要怪,就怪尉迟阔这家伙当初自己多管闲事。他若不去理会秦嵩的那些小动作,我们秦氏两兄妹,又怎会想要对他下毒手。
秦妃巧笑道:“是呀,陛下的想法甚好,待哪一天尉迟阔回来了,殿下您安排便是。”
“好,甚好。”水潇痕和乐地言道。
水云瑾还在念书,痕帝同秦妃也不好打搅,便缓缓走出了东宫。见他们终于走了,雁玹缓缓放下书本,甚是无聊,缓缓说道:“好了,今天便上到这里,太子殿下今日好好休息吧。”
言罢,雁玹转过身,打算离去。
“还请夫子且慢。”水云瑾翩翩起身,不紧不慢地说道。
雁玹停住脚步,看向水云瑾,拂面春风,甚是亲和,微笑言道:“太子殿下,还有何事?”
水云瑾走向雁玹,殷切问道:“安炀公主曾经与我说过这么一番话,‘心如止水鉴常明,见尽人间万物情’,此话似乎颇有趣味,只是瑾儿对之不得要领,还望听一听夫子的见解。”
这水云瑾,倒是求知若渴,有着一份难得的赤子之心。只不过,他方才提及的那位安炀公主,恐怕指得是萧千月吧。
雁玹一笑,温和回道:“道理在书上,做人在书外。太子殿下,以后你遇到的事情会愈加繁多,你的心思也会愈加烦乱。可你若心如止水,明鉴是非,不为外物所扰,方能看清一些事物的本真。只不过,有些话,旁人说再多也无济于事,有时不同的人对同一个道理理解得也略有差异。愿太子殿下能将此话常记于心,相信终有一日,你会真正理解它,并不断告诉自己,莫浮躁。”
听了雁玹这一番话,水云瑾如同醍醐灌顶,同时对眼前的这位夫子更是钦佩有加。在水云瑾眼里,雁玹非但气质非凡,竟还有给自己带有一种亲切感。
“谢过夫子,夫子所言,瑾儿铭记在心。”水云瑾鞠躬言道。
雁玹有些欣慰了。他笑着继续言道:“太子殿下有礼了。只不过,太子殿下您方才提及的那位安炀公主,似乎甚是有学识。”
“是的,安炀公主不论是学识,还是阅历、剑法,都远在瑾儿之上,瑾儿自当不如。”水云瑾回道。
雁玹心里暗笑——萧千月在琼玉城这边很是厉害嘛,连太子殿下竟都对她赞赏有加。记得初见她时,在自己眼里,她不过是个有点叛逆的孩子。
“哦?”雁玹饶有兴趣,“太子殿下,您可以细细同我讲讲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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