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尉迟阔步履太匆匆,那位少年很快便离自己远去,萧千月还未来得及近距离看清楚那人的面容。
“怎么了?”见萧千月的余光总是往后瞟,尉迟阔忍不住问道。
萧千月回过神来,装作无事,只轻声言道:“没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吗?尽管如此,尉迟阔心里还是警觉了一番——这萧千月,怕还有事瞒着自己。
不过也罢,她若不说,尉迟阔也不强求。
擦肩而过后,雁玹暗自一笑,心想着多日不见,这萧千月看着果真比以往不同了些,她什么时候会这么敏锐了?看着不天真了。
辰銮殿内,水潇痕正批阅着公文,雕镂忍冬纹的五足银熏炉上,只见熏烟缭绕,室内氤氲着醺香,安心凝神。
“臣,参见陛下。”只见尉迟阔单膝下跪,一改平日里的亲和阔淡,到底是朝之重臣,尉迟阔为将几载,练出好一忠胆正气。
“安楚萱,参加陛下。”萧千月赶忙随着尉迟阔说道。
“免礼。”水潇痕见尉迟阔来了,却是平平淡淡,似对尉迟阔的归来,不是很感兴趣。
只是当他的余光落到萧千月身上时,眼神里闪过一丝烁光——这安炀公主,出落得这般亭亭玉立,若长女黛儿还在世,定也是这般出水芙蓉。
“安炀公主此番同尉迟阔前去繇州,定是辛苦。前些日子安炀国君还来信,向朕慰问你如何了。”水潇痕边放下手里的纸笔,边缓缓道,“楚萱啊,水月王朝建朝已有15年载,过些日子朕打算设宫宴,听闻安炀朝乃为乐理大朝,楚萱你的琴艺早便声名远扬,届时,你也奏几曲吧。”
萧千月一紧张,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手心捏出一把汗,正打算开口时,却被尉迟阔抢先了话:“殿下,安炀公主前来水月朝不足几月,加上公主殿下较为内敛,待安炀公主同我成婚了,再为大家弹奏也不迟。”
水潇痕略微点头,心想着尉迟阔原来这么护着安炀公主,此番看来,这婚事,定成的了。水潇痕本以为尉迟阔他同安炀公主的婚事,只会推辞再三,如今看来,是多虑了。
只是,她,为何总会给自己这么熟悉的感觉?
“安炀公主,你可喜糖月糕啊?”水潇痕随口一问,神情忽然变得有些慈祥。
“自是喜欢的。”萧千月甜甜一笑,不小心露出了往日的纯真。
儿时,魏长夜常常会瞒着伊长老,带自己去街上买糖月糕吃。
虽是随口一问,水潇痕心里却很是诧异——依照安炀国的风俗,安炀朝的人向来不喜欢甜食,而糖月糕,乃为水月朝的特产,还未曾进贡至安炀国,可这安炀公主怎会……
“哦?那你喜好什么口味的糖月糕啊?宫宴那日,朕让人多做些来。”水潇痕笑言道。
“自然是花蜜味的,花蜜味的糖月糕泛着微蓝,甚是晶莹好看,只是糖月糕乃为水月朝的稀世珍品,楚萱自是不能多要,还是留给水月朝的布衣百姓们吧。”萧千月不慌不忙地笑言道,举手投足之间与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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