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道。随后,他招招手,示意歌女、舞女退场,一瞬间,众臣纷纷的声音逐渐平息,不敢出声,整个宫殿安静了下来。
随后,水潇痕缓缓开口言道:“尉迟阔非但能武,这奏起乐来,也是无人能比。今日还请尉迟阔同那位新上任的太子太傅,共奏一曲,可好?”
话音刚落,众臣一片附和,拍掌喊道:“好!”
尉迟阔一笑,说道:“能与太傅共奏,甚是荣幸。那今日,我便献丑一番了。”
话音落下,尉迟阔这才刚起身,殿内忽然出现了一声“慢着”,使得气氛忽然凝重了起来。
顺着声音看去,却见那人不紧不慢,缓缓从人群中走出来,众人的目光一瞬间忽然聚焦在了这位少年上。只见少年神情笃定,出落得仪态翩翩,可这面容,却是陌生。
这朝廷里,是何时有的这般不落俗尘的有匪君子?
大臣们还未曾反应过来,雁玹便接着开口了:“既然今日乃为如此隆重的国宴,那这乐声,还应配上舞者,如此方能精彩,也庆这水月王朝,和宁永泰啊。”
秦妃一听此言,心一紧——不知这外甥在此等重要的场合,是想干嘛?
怎会如此突然?
痕帝想了想,说道:“嗯,你说得有理。”
深思了一番,本想令寒儿上场,可寒儿前些日子脚踝上轻微损伤,若是让她来担任这场的舞者,怕是不妥。水潇痕感到有些为难,试探性说道:“可这舞者,谁来最好呢?”
霎那间,殿堂内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萧千月如同观戏般坐在那一隅。此等场合,雁玹定是在故弄玄虚,打算摆弄些什么,我萧千月倒要看看,你是想做什么。
“自然是,安炀公主。”随后,雁玹看向那若无其事的萧千月,笑言道。
萧千月吓得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糖月糕,心砰砰直跳的——怎么回事!这么突然!
就知道,有雁玹在,定不会让自己好过的!
尉迟阔心里也惊了惊,赶紧转向痕帝,正想开口,却被雁玹赶忙止住。
雁玹提高了嗓音,说道:“安炀朝本是由歌乐闻名于世,安炀公主初来水月王朝,于这国宴上舞一番,一来是代表安炀上下表明安炀朝的诚意,二来,也寓意着两朝敦睦邦交,协和万年。”
此话一出,气氛忽然又恢复了融洽,众臣再度叫“好”,水潇痕也略微点头感到满意。只有萧千月和尉迟阔,隐隐感到惶惶不安。
“来人,呈剑。”雁玹又来了一出,前后真可谓无缝衔接,叫人接应不暇。
随后,却见一位婢女似笑非笑,缓缓呈上一把银剑。萧千月觉得这位婢女看得有些面熟,她好像是……是玄禁阁的人!
“早就听闻安炀公主,能舞得一手好剑,今日若不展现一番,未免太过可惜。”雁玹接着说道。
此时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萧千月的身上。形势所迫,萧千月不得不起身,双手接过了那把银剑。
只是在接过的那一霎那,萧千月的左手,好像沾上了这涂在剑上的什么……
是什么东西?怎会如此粘稠,还有淡淡的药味?
萧千月很是疑惑。尉迟阔看出了她内心的不安,正想说上几句,可萧千月不想再让他令自己解围了。说时迟,那时快,不再多想,萧千月下一秒便拔剑而出。剑在手,它虽不比纯钧光闪夺目,可却忽然有了灵魂。一股熟悉感源源不断地从萧千月心底里涌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舞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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