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谁知,他这一离去,神界,就再也没有他的影子。
大家都认为,故事到这里便结束了。
当乐声逐渐接近尾声之际,尉迟阔手里的琴弦,忽然一断,萧千月正好转身挥剑,似想了却那一腔的眷恋,只是乐声便这样骤停。余音绕梁,众人仿佛目睹了那位英雄的生平,感受到了他的无奈,悲痛,歇斯底里,以及那无人能解的深情。
沉浸在了这氛围中许久许久,直到终于有一人拍手喊道“好”,满座才忽惊醒,随后掌声一片,经久不息。
此时此刻这宫宴上,只有萧千月不知道这首《渡长夜》,到底讲了个什么样的故事。她只是感到这首曲,不知为何,会让她心痛。
若无其事地,萧千月向诸位深深鞠了躬,随后说道:“能在今日为诸位舞剑,是臣女的荣幸。"
痕帝心情大好,拍掌言道:“好,甚好啊,在这庆国宴上,朕能与众爱卿看到这世上最好的剑舞,听到这世上,最美妙的乐曲,这定是意味着水月王朝,能够国泰民安,万世无疆啊!”
痕帝发话后,众臣也接连祝福。萧千月回到了自己的坐席上,感觉已经很累了。当她将剑收起的时候,左手好像又碰到了那剑鞘上的药液。
萧千月警觉性地看了一眼雁玹的婢女,只见婢女似乎暗笑了一番。很是疑惑,萧千月坐下后,看了看自己的左手,忽然发觉已开始泛起点点红斑。
发生了什么!?
开始没有感觉,可越是到后面,越是感到疼痛。萧千月忍痛在那儿坐了好久,汗如雨流。幸好人多,在宴席的后半场,多是商议国事,没多少人会注意到萧千月这边。
“你还好吗?”尉迟阔看她这样,很是不放心。
“我……没事……”萧千月强忍这噬骨之痛说道。
“我先带你回去。”尉迟阔赶忙说道。
“不,这样不好,会损你的名声。”
“什么名声!”
“别冲动!”
见尉迟阔下一秒便要站起来了,萧千月赶忙制止,“上一次因为我,已经麻烦了你不少。这一次可是庆国宴,更不能因为我出了什么差错。我这些痛不算什么,可以忍,你别因为我再犯错了。我就当是,就当是报答你之前对我的关照。”
这番话,真的很让尉迟阔心疼。
她原来,总感觉亏欠了自己什么吗?可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啊。
尉迟阔坐如针毡,待宴席终于散了,尉迟阔搀起萧千月便打算走。只是人群之中,有一人缓缓走来。
是雁玹。
雁玹不慌不忙,拿出一包药,对尉迟阔说:“回去以后,你用这个,在她手上的泛红之处敷上,约莫半个时辰便可拆药,最后再用热水擦拭一遍,便可痊愈。”
萧千月神情划过一丝不可思议,同时看了雁玹一眼——果然,果然是这家伙,他到底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为何一定要这样对自己!?
尉迟阔没有过多的怀疑,时间紧迫,他接过那副药,说道:“谢过墨太傅。”
随后,他看向萧千月,说道:“别怕,没事,我的人马就在皇宫门外,我们很快就能回府。”
“好,好……”
见尉迟阔和萧千月缓缓离去,雁玹打开了折扇,双眼一如既往地摄人心魂,像是一切尽在手中。
萧千月手上的月牙胎记,是被魏长夜用药水给隐匿去的,不过魏长夜多半是舍不得把它给彻底弄没,那隐匿,不过是暂时的,是可解的。
这是玄禁阁惯用的隐匿方法。之前有些弟子也用过,弟子多用这种方法隐匿去自己脸上的疤痕,好让自己再下一次执行特殊任务之际,可不被敌人认出。
而方才雁玹给尉迟阔的那方药,正是解药。
今夜,当尉迟阔用湿热的手帕擦拭过萧千月的手腕,萧千月手里的月牙胎记,会清清楚楚地,被尉迟阔给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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