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你们要查祁家的事,就一定会查。经过此一事,你们在宫中,朕得保证你们的安全。”
“喜福啊,派两个宫女侍卫跟在他们身边。往后,他们的活动范围,不必再拘泥于殿中,只要不冲撞了贵人,就当是在宫中小住吧。”
圣上这是解了他们的禁!
凌雨桐眼睛一亮,但是高兴不过瞬息,她就瞧见圣上身边的喜福公公领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宫女朝她行礼:“见过凌姑娘,奴婢名为松月。”
另一个侍卫朝祁宴行礼:“见过祁公子,奴名为来澈。”
圣上对他们抬手:“可还满意?”
凌雨桐和祁宴对视一眼,都是摇头。现今,也没有他们不满意的份儿。
圣上眼中掠过满意之色,他站起身来,说道:“那便在殿中好生养伤吧,他们会照顾你们的起居,切勿在宫中乱跑,冲撞贵人。”
最后四字圣上格外念了重音,暗暗指得是谁,不言而喻。
待圣上一行人离去,周洛羽自然也被带走了。太医留下了药膏后,也不愿意久留。殿内凌雨桐和祁宴,与两个新来的侍卫宫女大眼瞪小眼,一时无话。
圣上虽然松口解了他们的禁,但一个松月,一个来澈,不正是全方位无死角的监视吗?
凌雨桐轻轻吐出一口气,听见外头打板子的声音渐渐停下了。
她抬头吩咐松月:“你且去门口看看,绿荷怎么样了,若是受刑完毕,就把她带过来。”
本想是支开一个是一个,但没想到,来澈竟主动朝他们行礼,道:“二十板子行刑很快,松月一人怕是搀不住绿荷,奴也去吧。”
凌雨桐眼神一闪,这来澈……
不过,人都主动请求了,他们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
祁宴微微点头,看着两人走出殿门将门关上,对上凌雨桐疑惑的眼神,低声道:“来澈这个人,我曾帮过他一次。有些小事,可以不必避讳着他。”
凌雨桐瞬间恍然,怪不得来澈如此知情识趣。
两人很快将绿荷带来,凌雨桐还没和祁宴交流几句,就迎面看见了被打的血肉模糊的绿荷。她身上的伤可是分毫未曾处理,就再被拖去打了板子,这样的伤势便是铁人也受不住。
此刻绿荷的唇都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可在凌雨桐接近的瞬间,她的眼中透出提防和不屈,低声道:“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拿捏住我,任凭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来,我绝对不会死在你们祁家人手上。”
凌雨桐眉梢一挑,真情实感地说:“你倒挺有毅力。”
“我知道心中有大仇的感觉,特别是,明明仇人就在眼前,你却难以得报,必得虚以委蛇。”
她声音轻轻的,缓缓蹲下身去,拿了药膏拧开,涂抹在绿荷被铁丝洞穿的肩胛骨。
松月忍不住道:“凌姑娘,那是太医院难得的伤药,给你们也只留了一瓶……”
凌雨桐的手指没有丝毫停顿。
“既是伤药,做出来就是要用的。”
伤药沾染上伤口的那瞬,绿荷疼得忍不住“嘶”出声,她颤抖着,盯着凌雨桐:“你少在这里恶心人,你们祁家人的好心我一分一毫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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