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没有顺着喻惊鸿的意,刻意推脱,而是装作为难地抿唇。
还特意看了眼喻惊鸿。
“臣不才,能得到这样的信任,圣上,臣愿意主动请缨,揽下这份差事。”
圣上顿时勾唇。
“既然这样,祁宴,你即日出京,速去速回。”
他很满意。
而喻惊鸿,他脸上笑着,眼底冷光乍现。
下朝后,祁宴眼中掠过一丝嘲意,似是想到什么,脚步一转,走向喻惊鸿。
“方才多谢喻公子为我说话。”
喻惊鸿扭头。
祁宴脸上挂着优雅矜贵的笑容,眼中带着一丝真诚。
但他嘴角略向下压着,又显出几分嘲像。
这让喻惊鸿一时竟拿不准……祁宴是在说真的感谢,还是……故意来恶心他的。
“无事。”
喻惊鸿这么不冷不热地回道。
祁宴表情未变,他眼睛四下看看,状似不经意地问:“诶?近日,倒是不见喻二公子,他去了何处?”
喻惊鸿不可思议地一滞。
他鼻子险些气歪了!
当着他这个嫡出的面,问那个庶出最近干什么去了,岂不是在啪啪打他的脸?
而祁宴脸上的表情,好像是真担心这回事儿似的。
祁宴担心个鬼!
胸膛剧烈起伏,喻惊鸿冷冰冰咽下这口气:“我不知。”
“若无事,我走了。”
若是怕圣上知道他在差事上动的手脚,方才在殿上,他定是要据理力争的!
好好一个肥差,他好不容易借了信息差,费尽心思让其变成谁也不想碰的苦差,准备自己美美享用成功果实。
结果,他没算准圣上的心,还叫对头祁宴白捡了个便宜!
对头……
喻惊鸿大步走远。
祁宴缓缓勾起个笑,现在,他眼底还哪有一丝真诚谢意?
祁家跟喻家,这次是新仇旧怨一起算了。
且看谁棋高一招。
另一边,星月阁内。
赵夫人扭着腰来回走,见着人就跟人攀谈几句,百姓们被她花哨的语言迷惑,还真就一口一个老板地叫。
几乎今日每个进了星雨阁的百姓都被灌输了这一概念,十足的离谱。
刘掌柜将一切看进眼里,缄默不言。
松月也眼观鼻鼻观心,任由赵夫人去显摆,她是如何如何教导凌雨桐,又是如何如何先把这铺子撑起来。
大胆,大度,有远见的形象,算是叫赵夫人短暂地立住了。
孟泰踏进来时,一听赵夫人的话就愣了。
“这星月阁,不是祁家的产业吗?”
一句大实话从他口中说出,赵夫人要继续显摆的话头一停。
整个人都僵了。
孟泰却不管她那么多,他快速道:“亭越小友可在?我来,是想为囡囡取药。”
嗓子不是一日就能好的,他们家不缺钱,自然要囡囡全程被最好的看顾着。
赵夫人一听,摇钱树?
方才微妙的停滞早已不见,她勾起唇,完全不计前嫌地为孟泰引路。
围观了一切的刘掌柜:“……”
好家伙,能屈能伸。
松月抬眼看了一下,又低下头。她只管做好姑娘的吩咐。
此时,星雨阁外面,蹲点儿的陈家四兄弟:“……”
“就这个赵夫人?吹得跟什么似的,她能是星月阁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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