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恶意就好。
有些消息,她得来不便,祁宴又不在京城,陈秋水这人,倒是真成了最佳的消息渠道。
尽管人情债难还,但若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陈秋水轻轻一笑:“所以,看在我这么坦率的份上,给个便利?”
凌雨桐抬手一指身后的门,那道门隐蔽,同样能从阁中出去。
足够他避开萧宝珠了。
陈秋水笑了声,迅速闪人。
待桌上的茶水都换过一道,凌雨桐才抬眼吩咐:“松月,把前头的门打开。”
“是。”
门一开,果然,萧宝珠没走。
她探头探脑地过来,眼底还藏着一丝嫉妒。
秋水哥哥跟她都没有单独待过这么久!
凌雨桐抬眸,语气莫名:“你怎么还没走?陈御史已经离开了。”
萧宝珠一滞。
想好的话被强行堵在喉中,她瞪大了眼去望内室,桌案前只有凌雨桐跟她那个讨厌的婢女,根本没有她的秋水哥哥。
萧宝珠鼻子都气歪了,当场娇喝出声。
“我的秋水哥哥呢?”
捕捉到她称呼的变化,凌雨桐眼中掠过一丝了然。
她抬起眼,疑惑的表情那么真实。
“嗯?我方才不是说了,他离开了。”
“瞧你的样子,该是一直在外面的,难道没看见他?”
萧宝珠呼吸一窒。
凌雨桐眼睛里的情绪太真实,她下意识扭头,难道真是她一时没注意,秋水哥哥溜了?
她气恼地跺脚。
他就知道避着她!
“哼!我警告你离他远一点,我跟秋水哥哥有婚约的,他就算再避着我,等一年后,我们也会成婚!”
凌雨桐表情不变,抬手:“慢走不送。”
她可没心思应对娇娇女放的狠话。
萧宝珠更气了,刚好看见松月,她的火都冲着松月撒去。
“还有你,别想对我的秋水哥哥动歪心思,我都看着的!”
她愤愤转身走了,来时带着一群贵女,走时,形单影只。
并不是每个贵女都愿意陪她玩围追堵截陈秋水的游戏。
松月眼眸微颤,心里的涩意逐渐扩大。
凌雨桐没有回头,轻声道:“别理萧宝珠,她是被惯坏的娇娇女,陈御史并不喜欢她。”
“过度的追随,非但不会让人喜欢,还会引来厌恶。”
“同理,过度自卑,原本明亮的闪光点也会变得黯淡。”
“懂吗?”
松月的心狠狠一颤。
只这几句提点,她就明白,姑娘怕是知晓了她的心思。
她下意识要跪,耳边却听见一声叹息。
“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也同你说过,无事不必跪。”
她的眸光温柔地治愈了松月动荡的心。
松月眼眶一酸,低低应了声,不再跪了。
她本是黑暗之人,是姑娘将她拉进了光里,再才是她遇见了想追随的光。
京城外,烈日之下,一队人马缓缓行进。
祁宴驾着高头大马走在最前面,几步之遥就是县令府的大门。
祁宴翻身下马,衣袍垂下来,一派年少风流。
他声调微沉:“高县令可在?臣奉命来此,特查百姓税收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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