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手帕你们还记不记得长什么样子,啊?”
被喝问的侍从都一脸迷茫。
当时那么混乱,他们光顾着关注暴跳如雷的周洛羽了,哪里会顾得上看乞丐手里拿着的手帕绘着什么图样啊?
“二皇子,这……乞丐身上带着手帕我们也是头一回见啊。这不太寻常吧?”
有位侍从颤颤巍巍道。
站在门外的祁宴视线一凝。
下一瞬,周洛羽蹙眉:“管他身上为什么会有手帕,总之把这个人给本皇子找到。”
“切,乞丐拿手帕……莫不是偷了哪家姑娘的吧?真叫本皇子觉得晦气!”
侍从弱弱低头不说话了。
祁宴眸光一顿,眼中嘲意明显。
果然,他就不该高估周洛羽的智商。
抬手叩响房门,两声。
“谁啊?本皇子要养伤,闲杂人等滚出去!”
祁宴:“二皇子,是臣。”
低沉的嗓音透过门扉,周洛羽眼一瞪,顿时怒道:“滚啊!”
“你不是在当地有差要办吗?还不快去忙你的!方才是本皇子需要医治,才让你讨了个机会在旁观看。”
“现在,你给本皇子有多远滚多远,本皇子不想看见你这张脸!”
周洛羽的嗓音沙哑虚弱,带着气恼那股劲,侍从们听得都深深埋头。
祁宴不在意。
他嘴角一扬,淡然道:“啊,既然这样的话,雨桐让我送来的止疼药就算了。”
“想必二皇子坚强不怕疼,不需要此物。”
他立刻转身,刻意制造出鞋底踩踏的声音,听着就是走了。
一步都没走出去,屋内就爆出一声喊,嘶哑焦急。
“祁宴,你给本皇子站住!”
“进来,把药拿来。”
门“吱呀”一声,祁宴掩下眸中深沉的冷意,走了进来。
周洛羽一看他就皱眉。
“药呢?拿来,有止疼的药不早说,想疼死本皇子?”
祁宴两手空空,抬眸勾了唇角。
“啊,止疼药吗?”
“没有哦。”
周洛羽目眦欲裂,瞪得眼睛都快掉出来,气得一字一顿:“你耍本皇子玩儿?”
祁宴随意抚了下衣袖,道:“不这样说,二皇子怎么会让臣进来呢。”
他放下抚的平整的衣袖,一步步往前走。
每一步都气势凌厉。
周洛羽被他的架势唬得心慌,一身血衣换下来又被浸湿,此时嘴唇苍白着,即便心气上不想输,气势也被迫输了。
他的语调染上一丝慌张。
“你干什么?祁宴,本皇子警告你离床榻远一点!”
“哦?”
祁宴挑眉:“臣不过是担心二皇子伤势,想走近看看。你不必如此紧张。”
他陡然靠近,弯下腰:“臣不会做什么的。”
周洛羽险些被吓得心脏骤停。
即便虚弱,他也张嘴就要骂人。
祁宴却像是早料到了一般,低沉的嗓音在周洛羽耳边响起,声音压得极低。
“你说,我若是在这里杀了你,是不是也能伪造成是那些黑衣人做的?”
周洛羽瞳孔猛地一缩。
这话如地狱之风拂过耳畔,他背后一瞬间激起冷汗。
眼珠子转了转,他惊恐地发现,祁宴的话,只有他一个人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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