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冤枉啊!”
高县令有嘴说不清,自己也是满脑袋问号。
这老太太,怎么一见他就跑哇!
面对紧闭的房门,祁宴沉默片刻,停在高县令脸上的视线缓缓移开。
历经半刻钟,他们全程有礼地跟屋内人交流、敲门,无人回应。
祁宴又抬眸望了高县令一眼。
高县令后心一凉,心中有苦说不出。
这下好了,他得又被祁宴记下一笔。
最终他们放弃了这户人家,到另一家敲门。开门的是位老汉,年龄看起来很大了,眼睛浑浊。
“你们说来送温暖,能不能先给我块馍?”
“我已经快一天没吃饭了,家里的粮昨日就没了……”
祁宴转眸,来澈会意,从怀中拿出一块赶路吃的炊饼递给老汉。
老汉看见食物,眼睛都亮了,看也不看就往嘴里塞,几乎没有咀嚼就咽了下去。
“还……还有吗?”
老汉试探着问。
祁宴止住来澈要再拿的手,看着老汉肯定道:“有,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了,炊饼就都是你的。”
老汉忙不迭地点头:“您问,您问。”
经过一番交涉,祁宴眼眸渐深。
老汉叹息:“各位官家方才是从刘老太那边过来的吧?我听见了。要不是我快要饿死,我也不会开门的。”
“刘老太家中原本有个极英武的儿子,有他在的时候,我们种地割收成的时候都不怕歹人来,可去年刘老太的儿子被抓了壮丁……”
去年是北疆战事最厉害的一年,各地都因此受到了影响。
不仅有血气方刚之辈主动参军,还有各地被征兵令压得喘不过气的官员,进行强行征兵,也就有了抓壮丁这一说。
祁宴皱眉,发生这些事时,他一直在前线,没劲机会下到基层知晓。
“刘老太脾气是怪了点儿,但她也是可怜人。我看这位官爷不像是会唬人的,所以……我能拿走那包炊饼吗?”
老汉看着装炊饼的布兜子,眼里的渴望很深。
祁宴摆手。
炊饼到手,老汉想笑一笑,嘴角刚提起来,就又落下了。
他嘟囔着:“唉,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吃也活不了几日,不如给刘老太送去,她还有个孙儿,小孩子定是能活的比我们老家伙长呢。”
老汉抬眸,看见他们还没走,下意识问:“官爷们问完了话,怎的还不走啊?”
却见祁宴盯着他手中炊饼目光深沉。
老汉一惊,忙把炊饼往后藏了藏,说道:“哎,这炊饼官爷既然给了我,我能自己决定给谁吃吧?您官大不压身,可不兴再给要回去。”
祁宴摇摇头:“不会。”
“既然给你,你随意支配就好。”
“我们之所以留在这里,是还有一样东西没有给你。”
他拿出已经换好的一袋子地苗,塞进老汉手里。
同时,袋子里头还有三串铜钱。
老汉陡然接住这么大一笔巨款,眉头都抖了两下。
“这这这……使不得使不得!”
“三串铜钱都够我们这样的人过活一个季度了,无功不受绿,太多钱了,我不能拿。”
他竭力忍住被铜钱吸引的目光,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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