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们两人默契,祁宴怎会不懂,她是想让三哥在文道一途交到新的朋友呢。
她眼神亮闪闪的,刚刚微微异样的心绪已经被她忘到脑后,还暗自感叹着,能与她默契到祁宴这般程度,真是难得。
祁宴没有移开视线。
他的心控制不住跳得很快。
心中不停地暗暗咀嚼着她话中的意思,一瞬的迷乱后,他陡然清醒。
看进她带着清澈亮色的眸子,祁宴暗笑自己,真是魔怔了。
他怎么会觉得,凌雨桐方才是当真想和他独处,才提出有事要问呢。
闭了闭眼,他嗓音带着无奈。
“明白。”
“所以,没什么要问,是吧。”
他说的是肯定句。
凌雨桐眼珠子转了转,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祁宴的语气透着一股让她……耳朵发麻的激灵感。
她笑了笑。
“还是有问题要问的。”
“比如,你这腿是不是不想要了?”
握在祁宴手腕的手忽然松开,指尖跳舞般,轻快地点了一下祁宴的腿。
祁宴浑身一僵。
控制不住地腿微微动了动。
凌雨桐唇角笑意微凉:“哦,还有知觉啊,看来没残。”
她收回手,仰头盯着祁宴“不知所措、尴尬不已”的脸色,心头无奈,忍不住心软。
“说了很多遍,你要静养,怎么不听?”
她最后一句的语调带着一丝缱绻,叫祁宴忍不住垂头,才遮掩下眼里泛起的涟漪。
他貌似有点不对劲了。
仅对凌雨桐。
话不能不回,他张张嘴,刚要辩解,可话没开口就被凌雨桐抢白。
“你可别说什么又是担心我,这个理由用过一遍了。”
“我虽吃软,但也不是能被用一个理由糊弄的。”
祁宴抿唇。
凌雨桐微微眯眼,但心中却是轻叹。
她见祁宴不说话,就回头去找药匣子。
转身的瞬息,她看不见祁宴的眼眸直直抬起,盯着她的眼神十足幽深,那里头是执念,深的不可思议。
等她回眸,祁宴还是抿紧了嘴,一副闷葫芦的样子。
“坐到那边去。”
无奈,她扬起下巴,发号施令。
长长的裤腿被卷起来,她看着眼前触目惊心的伤口,忍不住皱眉。
真的有点惨烈。
怪不得隐忍力强如祁宴,走路时也有点微微的跛。
这细碎又深刻的伤口要是搁在她身上,还不得……路都走不了了。
本来再修养一周才能下地自然走路,但祁宴又是快马加鞭赶回宫,又是夜半跟她一起来抓人。
这下好了,他又得多休息几天了。
还不知道安分不安分得住。
心里暗恼,她手下的力道就没了轻重。
直到祁宴忍不住“嘶”出声,她才眉心一跳,扬眉瞪他。
“疼是吧?”
“再任你胡乱折腾下去,这腿就感受不到疼了。”
明明是很凶的语气,可她语调偏冷感,听到耳里倒是意外的好听。
完全感受不到被凶。
祁宴忍不住闷笑。
凌雨桐瞪大了眼:“好啊,你还笑呢。”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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