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考试,京城这边人少,定于半月后才考,你不用担心我们的备考时间不够。”
他看了一眼武流光:“心中怀着大志,我们苦读多年,早已随时做好准备,便是明日去考,也不会畏惧。”
武流光浅笑着点头。
他上京来就是为了考取功名。
凌雨桐歪歪头,被他们感染得也斗志昂扬,轻轻笑了。
“好啊,两位醉心策论,百忙之中来为我一个小小的星月阁打杂,荣幸之至。”
话落,三人对视,都眼有笑意。
祁泽楷更是无奈摇头:“你啊,古灵精的。”
气氛一时间温馨得很,武流光的目光一直停驻在凌雨桐身上。
他心上的刻痕愈发重了。
……
喻府上下一片安静,只有一间房,如同烈火烹油,氛围热烈到癫狂。
喻相目眦欲裂:“是你打断了我的计划,是你刻意插手,我才没能在行刑场换下惊鸿!”
“原来我一直都错看了你!分明是头披着羊皮的狼!”
过于愤怒的吼声几乎震颤地房梁都抖了一下,可被吼的人却一派云淡风轻。
喻南寻坐在木质轮椅上,曾全身经脉尽断的他现在浑身软得像是面条。
他轻轻一笑:“父亲,气大伤身。”
“滚!”
“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眼睁睁看着惊鸿去死,你良心不会痛吗?”
“他是你亲大哥!”
喻南寻眼皮一掀,语气淡淡却暗含森冷寒意。
“我还是您亲儿子呢,从小到大,大哥惹了祸推到我身上,您总是问也不问就直接惩罚我,怎么,您这时候不嚷嚷了。”
喻相气得想吐。
他狠狠瞪着喻南寻,不经思考就脱口而出:“你一个庶子,怎配和惊鸿相提并论。”
这话一出,喻南寻原本平淡的神情顿时染上一层黑雾。
冰冷的视线锁定了喻相。
喻相忍不住心头一寒。
如他这般在官场浸淫多年的人都是一惊,喻南寻目光的威慑力……在他注意不到的地方,喻南寻竟成长到这个地步了吗?
“呵,我本打算放喻惊鸿一命的,现在,我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拨弄着木椅边缘的碎屑,要扭动轮子离开。
喻相忽然变了脸色。
“等等!”
“你什么意思,惊鸿没死?你使计把他换下来了?”
喻南寻回头,微微一笑:“父亲还不算太蠢,不过,我刚刚改变了主意了,不打算再留他的命。”
“毕竟,父亲这么看重嫡庶,我只能残害兄弟了。”
他说完就毫不停留地回过头去。
喻相心头一慌:“你等等!谁说嫡庶重要了,一点儿都不重要,只要你肯留惊鸿一命,喻家上下随你掌管!”
“你听见没有?喻南寻!”
看着喻南寻丝毫没有转身的意思,喻相是真的慌了。
他疯狂叫喊,屋内到门口的距离那么长,是他唯一可以宽慰自己的。
他一定要让喻南寻留下喻惊鸿的命。
被情绪支配,已经完全失去正常理智思考能力的喻相,没有发觉喻南寻逐渐放慢的轮椅步伐。
背对着喻相的,是喻惊鸿唇角高高挑起的,毫不掩饰的嘲意。
费尽心思从行刑场救下注定会对他造成威胁的人?
笑话。
这等亏本买卖,他才不做。
相反,空手套白狼,才是他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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