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半天,才道:“我手不重,扎的都是常规穴位,应该……不会对它对害吧?”
她竟是越说越没有底气了,心生愧疚。
还好阮傅及时摇头:“那倒不会,只是你这法子……有些别致。”
他忍不住笑:“我初接触医学的时候,也是以为银针能解决一切,虽然没出什么错,但也闹过不少笑话。”
笑过之后,他的神情有些悲伤,不过只一闪而逝,凌雨桐并没有注意到。
“今天我就教你一手。”
“为动物医治,与为人医治,大体相同,但细节却无需在意太多。”
“这不是我作为人所产生的高等意识,而是动物与我们日常习惯和生活大不相同,有些我们格外在意的,对它们来说,并无必要。”
阮傅边讲边实操,他的声音似乎有一股安静平和的魅力,将她一下子唤回以往的岁月。
凌雨桐在认真地听。
殿内,圣上掀了掀眼皮,表情说不上好看。
方太医低着头,就在刚刚,他已经如实将几位的伤情都禀报给圣上知晓了。
事实证明,经凌雨桐看过的人,都无大碍,不过是修养时间长短的问题罢了。
“这件事,有点复杂。”
圣上话落,殿内静谧无声。
方才已经由陈秋水讲述了背后人暴露的几条信息,这其中,没人暴露暗夜组织的存在。不暴露暗夜,也是凌雨桐和他们早说好的。
皇后侧头瞥了圣上一眼,这样的态度,她瞧着可分豪不乐观。
周朝虽然皇权至上,但江湖组织也有不少,往日向来井水不犯河水。
这一遭虽是对方波及了她弟弟,但明目张胆地对付圣上也多几分注意的人,也是打了圣上的脸。
若不知道就罢了,知道,一定会追究,只是这个追究的度……
凌雨桐跟着阮傅进来时,就看见皇后眸子里掩也掩不住的冷光。
她眨眨眼,看了一眼祁宴,就什么都明白了。
敢情是皇权和江湖组织的暗斗啊,那,这最终是否能舒出一口气,就全看圣上的态度了。
她可不信,圣上不知道那些江湖组织。
沉默了相当久,久到皇后都有点不耐烦,方太医低头低得两股战战,圣上才叹了口气。
可就在他正要说话时,喜福公公身边忽然跑来个小太监,低声耳语。
可巧,圣上刚好眼角余光能看见那一抹景色。
于是,圣上的注意力理所应当地转移了,抬手好整以暇地问:“何事?”
喜福张了张嘴,心中暗暗着恼,这小太监他平时是怎么教他的,怎么偏偏这么敏感的话题硬来上头撞!
喜福不说话,圣上挑眉:“怎么,对朕还隐瞒?”
喜福浑身一抖,这帽子若是扣上了,罪过可就大了!
反正这消息他捂不住,既然时间争取不到,那就保自己的命为主!
“不敢不敢。”
“回禀圣上,城中传来消息,有一外地来的胡商队伍,到了京郊意外看见房屋,以为有人居住,就上门想换些热食,可房子里住的人个个衣衫褴褛,胡商一靠近他们就满脸戒备,于是……”
“双方起了争执,就打起来了,这……场面惨烈。”
“城门守卫来报,那些衣衫褴褛的人,许是各地逃税出走的……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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