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要收税,就是供养兵马,以防有朝一日外境来犯,我们有兵有马,能与之抗衡!”
“所以,逃税的那些人,朕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根本就丝毫不顾大局,只想小家过奢靡生活!”
“逃税之人,就该像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百姓们见一次唾弃一次,让他们没有脸待着这个世界上,他们就不该站在阳光下!”
“还敢在京郊建房,怎么,挑衅朕?”
圣上的气势已经浓厚到几乎压死人,唇上的胡须都气得快吹起来了。
“普天之下,哪里不是朕的王土?哪块地皮没有主人?”
“他们建房,问过朕的意见了吗?”
殿内一时鸦雀无声。
凌雨桐竭力压制着,才没让自己的火气从头顶上冒出来!
什么叫不要脸,什么叫颠倒是非黑白,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今天可算见识了个透!
圣上在这方面的功夫,可谓是修炼得登峰造极!
百姓们为什么要逃税?难道是他们想自己过奢侈的小日子吗?那是因为他们根本没钱交税!
去年收成不好,今年税收又涨,又有官员逼迫,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逼着穷苦百姓朝外走,可是到最后,一切的错都是百姓的错。
祁宴也倏地沉了下眸。
什么税收的钱都用来养兵马,这些年父亲为将,明里暗里不知道往军营贴了多少钱!他们用来训练的桩子,也是陈年不换。
去年到今年税收提了那么多,圣上明面上说得情深义重,边疆战士苦寒,但实际呢,他转头就给自己修建了奢华至极的宫外别院。
没有人附和,圣上似乎觉得太安静了。
他眼珠子一转,就把视线停在了祁宴脸上。
“祁宴,你是将军府的公子,你该是最知道的,不是吗?”
“战士们在前线多苦啊,百姓从衣兜里掏出一小部分钱,就能让他们吃饱穿暖,打仗更有力气,这不应该吗,这很过分吗?”
凌雨桐不可置信地抬起眸。
圣上究竟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
皇后和陈秋水的脸色也十分为妙,再加上一个祁韵,一个方太医,他们的表情在这一刻达成统一。
“……”
祁宴狭长的眸挑起,眼尾弯出锋利的弧度。
他轻轻问:“圣上确定,税收的款项只是百姓们衣兜里的一小部分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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