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手旁观。
这时,皇后偏头对桂嬷嬷说:“上壶茶来,干坐着,没意思。”
“雨桐,你去一起筹备。”
凌雨桐抬眸,瞬间抓住机会,立即跟上桂嬷嬷。
她们来到屏风后的茶水间,因为屏风的半透明性,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呈现出剪影,被另一边的人看到。
凌雨桐眼皮子一跳,看见桂嬷嬷借着泡茶的空,把纸笔迅速拿给了她。
一个眼神,凌雨桐秒懂。
同样,借着茶水,她在纸条上快速记录下一行小字,动作麻利地将纸条一卷揣进袖口。
就在刚刚,她已经想好了去做这件事的人选。
阮傅。
茶水在她做完一切小动作时,倾倒完成。
她和桂嬷嬷一人一个托盘,端着茶水走出屏风。
迎面是阮傅的身影,他主动来帮她们分杯,像是计算好了一般,他和凌雨桐心有灵犀地对望,然后,凌雨桐的手腕悄然翻转一点,露出袖口纸条。
阮傅目不斜视,微微低头,端茶水时,纤长手指一勾,纸条悄然到手,只避开了圣上,其他人,一个没避。
祁宴的唇抿得紧了些。
他知道,阮傅和凌雨桐是绝对没有时间去商量这样的计谋的,但他们就是那样默契的,一点差错都不出地完成了整个过程。
这让他……
思绪没能继续深入下滑,他就注意到了喜福的神色。
喜福看见了。
他微微沉了眼。
而下一瞬,喜福目光闪动,就跟没看见一样,微微垂下了头,低声道:“奴去传令。”
圣上挥手,就在同一时刻,阮傅提出告辞。
因为,皇后的猫儿雪球入秋毛又厚了一层,但也开始掉毛了。他要为猫儿处理毛发的问题,也要为猫儿除虫。
圣上犯不着跟一只宠物置气,闻言也摆手,叫其离开。
喜福和阮傅是一前一后离开的。
可阮傅脚程更快,他没有急着出宫传递信息,而是……轻轻拍了拍肩上的鸟儿,低声耳语了句什么。
那是一个命令。
殿内,凌雨桐明显感觉出,圣上在拖延时间。
一会儿问问家常,一会儿又扯天下,更多则是沉默,沉默地喝茶,连茶叶都换了几道。
“……”
她啜饮一口茶,并不忧心。
师傅的办事能力,绝对胜过她。这事儿,再没有谁比他更合适了。
再次读懂凌雨桐肢体状态的祁宴:沉默。
她面上带着装出来的不忍和忧心,几次圣上眼神扫过,她的表情都十分完美,迷惑圣上,但迷惑不了他。
所以,就对那个阮傅那么信任吗?
祁宴垂下眼。
……
京郊,胡商和流民的争执被强行制止。
也许用制止来形容不太贴切,强制叫停,才是他们现在的状态。
赵松正一边护着自己这边的人,一边大力踢踹对面口出狂言的胡商。
这时,有一队黑衣人马风一样袭来,然后……
赵松这边的人头上就套上了黑色的布袋,被一手刀劈晕。
只一眨眼的工夫,流民那边衣衫褴褛的人,都被黑衣人扛在了肩头。
胡商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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